李沪和郑准年两个人是如何成为朋友的,岑书一直很好奇。
虽然外表都很吸睛,但这两个人性格真的完全不一样,郑准年是很天马行空的人,会因为看了一部电影或者喜欢上某个人就去烫个卷发,嘴贫,偶尔叛逆,还有点欠。
而李沪则一贯的冷静和理智,也并非冷漠,而是一种不会被情绪所左右的睿智,不会轻易陷入情绪的泥沼或盲目冲动中。
他做事的时候更像在做数学题,建立在充分的信息和深入的思考之上,然后用最快最简洁的公式答题。
“岑书!想什么呢?走了!”郑准年刚买好手串,从一群人中挤出来,见岑书发呆,拍了下她的肩。
“来了。”
逛了一上午,三人走出雍和宫,又逛了一圈国子监,累得不行,商量着去哪里吃饭。
“附近有家涮肉还可以。”
“行,那去吧,你还骑自行车吗?”
“放这儿就行。”
吃饭的时候,郑准年突然想到什么,从袋子里面拿出手串,给岑书和李沪一人一条,“学业顺利!”
李沪看着岑书手腕上的粉色手串,张张嘴,刚想说什么,被郑准年打断,“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说灵就一定灵。”
李沪无奈道,“我想说你买错了,这个是草莓水晶的,求姻缘的。”
“啊?“ 郑准年傻眼,“我看粉不溜丢挺好看的,怎么办?去换一下?”
岑书是真不想再走了,“没事,我觉得也挺好看的。”
“不行,我一会儿再去买一串。”郑准年道。
“不用了吧,其实也没有那么灵吧……”岑书一想到他还要再买票进去排队就觉得累。
“呸呸呸,灵得很。”
郑准年有种莫名的执着,这方面特像岑文雨。
“你手串呢?”李沪问道。
“在这儿。”岑书把手腕上的粉色手串拿给李沪。
李沪将手上的香灰琉璃递给她,自己套上粉色手串,“我们换一下。”然后踢了下郑准年的凳子,“行了吧。”
手串交错,手指尖碰触的瞬间,岑书抿了下唇,她又开始紧张了。
另外两人都没注意,郑准年点点头,“可以,不错,戴上手串,没准你脱单有望。”
李沪将锅里的涮肉都夹到他碗里,“吃你的肉吧。”
“等会儿,你怎么这么懂?还知道草莓水晶?”郑准年突然问道。
李沪无语,“所有牌子上都写着,你睁着眼睛光看颜色了是吗?”
“雍和宫不都是来求学业的嘛,我哪知道…”
岑书敏感地注意到郑准年说的脱单,她一直以为上次生日会之后李沪和顾晚乔在一起了。
但两人没就这个话题多聊,又东扯西扯开始说游戏的事情。
岑书将疑惑压在心底,打算开学的时候问问雯丹。
三个人吃完饭又在附近逛了逛,李沪学校有事情先走了,约在开学再见,岑书则是和郑准年又玩儿了几天回了榕城。
因为很快就过年了,准备年货,请客,送礼,拜年,这些事情还要忙好一阵,鞭炮雷鸣,噼啪地放了一个腊月,紧接着高三就要开学了。
郑准年痛苦地上完两周课后,岑书也开学了。
开学就意味着又要早起上课,上晚自习,背书,刷题,上补课班。
还有,聊八卦。
“哎,你看没看到李沪手上的手串,还是粉色的!这东西是求姻缘的吧?怎么看上去有点像女孩子的。”孟雯丹努努嘴,让岑书看李沪手腕。
李沪趴在桌上睡觉,一只手搭在书桌上,露出一截手腕,粉色手串格外明显。
他竟然还戴着,岑书心中泛起波澜,有些微妙的欣喜。
她收回视线,“手串是郑准年买的。”
“哦?”
“他去雍和宫求学业顺利来着,买错了,李沪学业一直挺顺利的,他可能觉得无所谓,就戴了。”
“哦?”
孟雯丹又问,“你哥没求个粉的吧?”
“没有。”岑书摇头,“他今年高考,没心思想这些。”
“不错不错。”孟雯丹点头,笑容放大。
“哦对了,一手消息,李沪和顾晚乔没在一起,严博时问来着。”
“但具体怎么回事儿他也没跟我说,把他乐够呛。”
“啊?”
孟雯丹咂咂嘴,“你看不出来啊,严博时喜欢顾晚乔。”
“啊?”
岑书若有所思点点头,这么说,好像是有点。
两人分享完八卦,各自心满意足回去上课。
“小书,你笑什么?有啥好事儿?”周之遥在海边过了一个寒假,脸都晒黑了,正拿着小镜子照来照去。
“我笑了吗?”岑书没感觉,周之遥把镜子放在她面前。
镜子里面的人嘴角上扬,确实在笑,“没事,就是开心。”
前面的王霖睿摇摇头,“天呐,又学傻一个。”
“对了,你同桌呢?”周之遥把镜子扣上问他。
“走了啊,去一班了。”
“哦,对对,又忘了,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