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道歉的话就杀了你。”
“......”
听着人这带着点鼻音的威胁话语,我努力的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然后成功被人扯着领子瞪了一眼。我估计他现在大脑还是有点乱着的,不然换做以前这种时候他早开始骂人了。
“没有下次了。”
我认真的和他保证着。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种奇迹会不会再发生第二次,而为了悠仁,我也不可能再去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了。
他于是闭上了嘴又黑着脸不说话了,半晌才闷闷的念叨了句什么,我出于好奇心凑近听了一下,半晌有些复杂的想清空自己三秒钟前的记忆。
“......惠,不管是哪个世界,非法监/禁都会去蹲局子的。”
“每年失踪人口那么多,也不差你一个。”
我听出来他故作恶劣的玩笑语气,虽然也并不是说对方真的做不到,毕竟对方拥有的是能跟无下限同归于尽的术式,但如果他真的想这么做的话,从最开始也就不会告诉我了。
而且我也不是会忧虑这些的人。
“夏油他还哭了,长这么大我都没怎么见他哭过。”
“......真的假的。”
我有点心虚的偏开了视线,尽管杰现在并不在我面前,但光是设想了一下那种场景我都有点由衷的感到窒息,更不提是惠提起的这个话题。
惠看起来却并不想简单放过我的样子,他撇了下嘴,兴许是又回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场景,他语气有些闷闷的,还似乎带上了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
“不光是夏油,我当时也......”
“等一下惠。”
我打断了他想埋怨、或许是想撒娇的话语,当然这么做让我心底生出了一点莫须有的罪恶感——毕竟是对方难得的示弱。
但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杰他,知道我还活着吧?”
“……”
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有理有据的,望着惠瘫着一张脸偏开视线的样子,我已经开始思考来年墓志铭刻什么内容了。
话说,除了杰,剩下的人好像都在这了。团长虽然还昏着,姑且之前也是通过气的。
这让我不禁有些感慨。
好可怜啊,杰。
杰:?
“你可省省为别人担心的心吧。”
惠没好气的啧了下舌,一点身为兄长对自家人的维护意思都没有。
在他眼里看来,夏油那家伙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平常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巴不得告诉别人他缺一顿教训。
“你活着这件事,暂时我还不打算告诉他。”
惠说这话的语气透着不可商量的意味,我劝了两句无果后只能随他去了,毕竟我现在还是名义上的死亡人员,也不能随意出去。
“哥哥?”
忧太轻轻敲了下房门,他注意到帐消失了,于是在得到回应后推开了一点门。
我竖起手指抵在唇边朝他示意了一下,忧太目光落在了床上熟睡的惠身上,半晌无奈的点了下头。
“哥哥,真温柔啊。”
他走进来在床边蹲下,手肘抵在膝盖上捧着脸仰起头望着我,因为照顾着睡梦中的人,他声音刻意的放轻放缓,最后就好像被喉咙里的笑声带出来了一样。
“疼吗?”
忧太抬手触碰着我的脸侧,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伤口就已经被反转术式治愈完全了。我也不知道应该再多说些什么没用的话,只能冲他摇了摇头。
惠的话语其实也对我产生了一点影响,我想去找杰,至少也得告诉他我还活着的这件事。
“想出去了吗?”
五条悟像是看穿了我在想什么一样,他轻巧的关上身后的门,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房间内唯一一张椅子上。
“不行哟,至少现在还不行。”
虽然他也很想看那群老橘子震惊到眼珠子会掉出来的样子,但现在的悟酱如果暴露在咒术界那群人眼底,可就不是什么让人能笑得出来的展开了。
悠仁的复活还能勉强能算作是宿傩的原因,反正那群老头子也分不清两面宿傩和现在的悟酱的咒力。但话又说回来,光是让悟酱在这里呆着好像也有点碍事。
反正现在也用不上他......
“悟酱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东京地区pass哦。”
我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弄的满脑袋问号,但和五条悟对话脱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只当他是因为我不能出去而随便找的话题聊,也就没什么走心的答了一下。
然后。
在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被打包好丢在横滨的大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