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珂蕾妲闭上了眼睛,她窝进毯子里,头发垂了下来。
......
本待在办公室里,我去找他的时候门没关上。安东已经给绳匠发去消息,现在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回复。我坐到本的旁边,问起了我在空洞里找到的有关霍尔斯,贝洛伯格的事情。本听见这个名字后显得格外的惊讶。他用他的爪子捂住了我的嘴,警觉的看了看周围。
我想问他怎么了,这个人难道不是珂蕾妲的父亲么。可是本松开我,小声的叫我不要说这个名字。我很疑惑,想要询问为什么。本挠挠脑袋,他蹲在地上,我们的额头贴在一起。
霍尔斯先生是白祇重工的前任社长。本说一句话就要左顾右盼一次,好像生怕谁会跳出来咬他一样。我也跟着左顾右盼,结果四周除了安静的安东外什么也没有。我盯着角落里的阿全,努力把他想象成邪恶的坏家伙。本用指尖把我转了回来,他说白祇重工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情,社长很不喜欢听见这个名字。
虽然感觉你早晚都会知道.....可是我还是不知道社长她是怎么想的。本贴近我,他在犹豫要不要将具体的过程告诉我。我说算了,珂蕾妲要是会生气的话还是算了,我本来是想说一下我发现的一个事情的,这件事可能和霍尔斯有关。
本一下瞪大眼睛,他想继续问下去,可是安东一下站了起来。他说绳匠回话了,他们约着午夜见面。我走过去,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账号。我说为什么要选在午夜见面啊,真的不会被当成奇怪的坏人么。
不会吧,这个点兄弟还在干活呢。安东说。
我:......
好吧,不管怎样,我和安东一起去找绳匠。本到底也没能知道我要说的事情,时间的安排多少是有些匆忙了。我和安东离开工地,在便利店里随便凑合了两口。安东请我吃了最新口味的热狗,我喝了点果汁饮料,在几近凌晨的时间里,我们来到了六分街的入口处。
安东有些紧张,或许是因为他的兄弟不在身边吧。我听见他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这幅场景其实是有些诡异的。安东的腰带在午夜里反着光,活像电影里神出鬼没的恐怖男人。联想到曾经在工地里的悲惨的经理,我忽然笑了出来。安东显得很莫名其妙,他不懂我为什么忽然笑了出来。
想到了好笑的事情。我说。
噢噢,什么好笑的事情?他问我。
想到了一个人在午夜时分误入工地,见到了一个异常恐怖的男人在工地里走动,她被吓得拔腿就跑,结果后来发现那个男人是自己深夜还在努力干活的好同事。我说。
安东:?
安东:那那个人很努力啊!他吓到了别人,后来道歉了么?
没有。我说,他不知道。
那可不行,还是得让他知道。然后去和人家好好地道个歉,这才算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啊。安东说。
我耸耸肩。
还是跳过这个话题吧,我想。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再记起当初的那件事了。安东还是很疑惑,但是见我不说话,他也就不再问了。我们沉默的待在原地,一直等不来绳匠的身影。安东有些着急了,他说法厄同不会拒绝了他们吧。
真的是法厄同啊。我说。
是啊,是法厄同,听说他们的账号出了事情,社长好一顿找呢。安东挠了挠脑袋,说是狡兔屋的妮可告诉了他们法厄同新的账号。我说我就知道,你们一定给了妮可不少的好处吧。安东露出惊讶的表情,他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超能力。我说。
安东更疑惑了。
不逗他了。我说我认识法厄同,我去联系他们吧。安东瞪大眼睛,他对我说你好厉害!竟然还认识法厄同。我眨眨眼,想要说什么,可是安东还在自言自语,他说不过也对,你是狡兔屋的人,认识法厄同也不奇怪。
不过这样的话,就方便多了。麻烦你了!安东放弃了思考,他插着腰,冲我扬起一个热烈的笑容。我叹着气摇头,走到一旁给铃打电话。电话被很快的接起,电话那头的女孩有点慌张。我问她怎么了,而她问我在哪。我说我在六分街的入口,【盒】的旁边。
你周围没有奇怪的人吧,方便来到录像店里么。现在是哲在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我有点不明所以。铃解释了她们这个样子的原因,原来是因为有人匿名发了个很诡异的委托,那个委托人希望当面进行交流,而见面时间定在了深夜。
当面进行委托,时间定在深夜?我越听越熟悉,心想这不就是安东么。这样想着,安东凑了过来,他问我法厄同怎么说,有没有同意白祇重工的委托?
等等,你身边还有其他的人?哲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我听见铃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没反应过来,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安东。显然,他更迷茫,茫然的眼睛都变小了。我举着手机,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可是下一秒,有两个人从六分街的拐角处窜了出来,一把把我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