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见过那家伙?猫又小声问我。
呃,算是吧。我喃喃道。
我知道她。珀尔曼出声,那帮士兵的枪对着我的眼窝,他说不管那个猫希人,单独把我抓起来。就以.....就以妨碍公务罪吧。他说。
这种罪名是可以这么随便的么!
我说了我是不小心跌入空洞里然后迷路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反驳了一句,听见了面前那枪支里传来一阵咔嚓的声响。他的声音带着得意地笑,他说谁管你们,有枪就是硬道理。
硬道理?
他们不是治安官,猫又。我们被骗了。我低声说着,透过面前人的身体望向后方的建筑。那里面嘈杂喧闹,隐约能看见来去的人影。冒充着治安官的家伙移动身体阻挡我的视线。他用手铐把我铐了起来,很不人道的把我全身都翻了一遍。
我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手机,炸弹。他们把猫又丢了出去,甚至开了两枪不准她在靠近。我觉得真是有病,一群伪装的家伙真觉得自己有权利抓我。他们把我的东西丢到一旁,完全没在意我,只是聚在一起抱怨着珀尔曼又给他们下达着莫名其妙的命令。
抓这个人有什么用,她看起来一点威胁没有。咱们每天都要穿着这破衣服在这驻守,他倒是舒服着,留着咱在这苦哈哈的守着这堆破烂。一个人哭丧着脸说道。
忍忍吧,至少有双倍工资。另一个人大概想点根烟,但苦于面罩,他到底还是把烟揣了回去。我背靠着墙坐着,审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就是某个住宅区,位于爆破中心和高危以骸之间的住宅区。里面甚至有人在生活,这些都被隐藏了。
不。我想。事实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们可以承认自己的实力不行,可以承认自己不如远景会精打细算。可以承认自己太过精益求精追求品质和完美。但是我想,我们无法否认自己的人性。
有个老人走了过来。她腰板还不错,挺着直直的来向那群冒牌货问话。她问他远景什么时候打算撤离众人,什么时候才可以和外界取得联系。老人说着,看见了坐在一旁的我,她说那姑娘是成里来的吧,外面准备的怎么样了?
远景会把你们送出去的,听从安排就行。冒牌货瞥了我一眼,挡在我面前说我是个前来偷盗的盗洞客。他已经按照规矩将我捉拿,过些时日就会送去处刑。老人私懂非懂的点点头,语气里尽是遗憾。
“唉,可怜我这一把身子骨。唉,可怜的孩子。怎么年纪轻轻,就干上违法的事情了?”
我:.....
事情发展的越来越诡异了。
我若无其事的猜想仿佛成了真。远景实业超低成本的秘密就展现在我的面前。珂蕾达一定无法接受,这谁能够接受。我想我自己和本坐在桌子前,可怜的棕熊大把大把的掉着毛发。我们怕珂蕾达伤心,必须要算个明白账出来。
可现在,账的明白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人命关天,又有什么比得过这人的性命?我姑且在这里捡回一条命,虽然不知道珀尔曼抓我干什么,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想想吧,想想吧。我已落的这种境地,还会再惧怕些什么?
我开始寻找猫又。
希望她没有离开。
我想着,就算她离开了也没关系。我们本就是合作关系,谁离开谁都无所谓。可她没有。猫又爬到了在废弃列车的顶端。她偷到了我的手机,但是我的以太炸弹已经被当作危险物品处理掉了。猫又的手里还有一个,那是我当时打算用来炸开地面而递给她的。我抬抬下巴,用眼神示意,她拉开拉环,那群没有脑子也毫无警惕新的家伙根本没把我和猫又当回事。谁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傲慢,以为有把枪就能掌控一切,他们甚至不是真的治安官。猫又丢出炸弹,一脚踹飞了一个人。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以太的色彩混杂着亮眼的电流笼罩了破败的轨道。
不得不说,格莉丝设计的机械炸弹爆炸起来确实好看。
我一脚绊倒一个冲过去想要阻拦猫又到我冒牌治安官。他直接摔在地上,鞋子飞出去老远。不合身的衣服到底害了他,他爬不起来,被我用腿扫了出去。灵活的猫咪左摇右摆,跳下来撬开了我的手铐,她竟然意外的擅长这个,那群人手忙脚乱,接连拉响了数个警报。这里一时间变得疯狂至极,眩晕的警报声和刺眼的红光被以太所模糊。猫又砸晕了两个人,把他们推起来丢到了角落里。我砸暴了指哇乱叫的警报器,捡起了地上被丢弃的枪支。
希望还有子弹。我想。
我不会真的开枪,我只是如我被对待那般用枪口对准了谁的脑袋。他哆嗦着,还在用语言威胁着我。我不管,枪管碰到了他的额头,猫又在我的旁边转动着她的小刀,得意的挺直胸膛。
毕竟,有枪就是硬道理。
“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吧。为什么居民没被撤离?以及你们为什么,会穿着治安官的衣服站在这里阻断外界和这里的联系。”
远景实业在计划着什么?我说。你们就是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比过白祇重工的么。
这家伙终究是怕了。他颤抖的,指责这一切都是珀尔曼的错。他只是打工的可怜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他来这里只是因为珀尔曼承诺他们双倍工资。我用枪抽他的脑袋,说你也不想想一旦爆破开始谁都逃不出去,还想着双倍工资?他不信,觉得珀尔曼不能这么没有人性。我指着远处的住宅,我说人性,那叫人性?
他不再说话了。
我也不再说话了。
以太的色彩逐渐退去,徒留一地炫彩的,错乱的,无人理会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