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婉拒了安东的邀请,告诉他我一会还有个委托。安东哦哦两声,他说他差点忘了我还是狡兔屋的人。我说没关系,正常也没人在有正经工作的时候还干盗洞。安东说可惜了,那他下次再约我。
不,还是别约了。
妮可定了个闹钟,我们卡点出发。约定的位置在空洞的不远处。我们还是到的早了点,委托人还没来,于是妮可给我详细讲解了一下,这是个有关寻找物件的委托。
她拜托我们帮她寻找她的家族遗物,说是赤牙帮拿走了它。妮可整理着保险箱,再次清点了一下下空洞的必需品。安比说他们本不愿再与赤牙帮周旋,来回地奔波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再加上那个委托人的战斗方式有些眼熟,这些的种种都无法让她安心。不过妮可向她保证,说自己会处理好事情。安比向来相信妮可,她尊重妮可的一切决定。
妮可觉得这只是在调查保险箱的时候接到的小活。不仅不会耽误时间还可以大赚一笔。她说委托人熟悉赤牙邦据点,他们正好不用再费劲调查,可以趁机获得保险箱的情报,这不是一举两得?
重要的是还能获得一大笔委托金,何乐而不为呢。妮可说。
不愧是妮可老大,竟然考虑得这么长远。比利发出惊呼。
安比让比利小点声。
我在看地图,新艾丽度的路线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妮可看了看时间,她说委托人再不来就要迟到了。安比的神情有点冷淡,像是很不满这样的行为。妮可说再给对方十分钟的时间,再不过来就直接视为放弃委托。
定金不退。她补充道。
你们在说什么?是在说我么?一只猫一样的人从我背后窜了出来。她不高,束起的马尾差点打到我的脸。妮可被吓了一跳,浑身猛的一哆嗦。她说猫又,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不好意思啦我有点来晚了,所以跑的稍微快了点。猫又的手掌握起,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我问比利这就是我们的委托人么,比利点了点头,他说是啊,就是她。
两条尾巴的猫啊。
猫又瞧着我,她尾巴摇晃着,肉垫踩着地面向我走来。她走路没声,悄无声息的就靠近了,立挺的鼻尖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她踮起脚,凑近来看我。我听见她说你是谁啊,也是狡兔屋的人么,为什么之前没见过你。
她是狡兔屋的人,前阵子刚加入的,绳网上的信息来不及更新,所以大部分人不知道。安比靠过来挡住了猫又看向我的视线。
她岔开了话题,不想让我们贴得那么近。她对猫又说你迟到了,我们在这里等了好久。猫又抖抖耳朵,她说她那边出了点小事情,所以稍微多待了会。
是么,如果是很重要的事的话我就先不过多追究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守时。安比说。
当然当然,我很少有不守时的时候的。猫又仰起脑袋。
需要我提醒你么,你刚刚就迟到了。安比说。
妮可让她俩别吵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出发吧,早找到早收工。妮可拉开了俩人,带着我走了。猫又和安比对视一眼,互相对对方不满。一直处于旁观位置的比利掐着下巴,他说真想不到,安比竟然是讨厌猫的体质。
我们按照猫又提供的路线前行,径直走入了空洞里。猫又走在前方,她说近期这附近的空洞变的不稳定,一下吞没了好多地区,赤牙帮的地盘也没能幸免。她的语气听起来遗憾。猫又说本来她调查地点的时候空洞的规模还没这么大,怎么这么几天的功夫就扩大到这种地步了呢。
不清楚,可能是因为空洞里有新的高危以骸诞生吧。安比随口接着话,没注意猫又微微侧过来的脸。我看向猫又,总感觉她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我问她你的家族遗物是什么时候丢失在赤牙帮的。猫又转过身,她说就在几个月前,赤牙帮的人欺骗了她,抢走了她的所有东西。
所以我只能到处流浪,和巷子里的猫猫为伴,每天睡在纸箱子里。猫又弯下耳朵,眼睛湿漉漉的。她说其他东西也就罢了,但那件家族遗物对她来说很重要,那是她的全部财产,也是全部的信仰,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找回它的机会。
猫又说的真诚,把比利感动得够呛。他的眼睛变成了类似哭泣的形状,说着没想到小猫咪你还有着这样的经历。他甚至代入了自己,说如果他的星徽骑士限定徽章被抢走了,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找的。
不要总是幻想着把珍贵的东西弄丢啊!我说。
走吧小猫咪,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回家族遗物的,我以星徽骑士的名义向你保证,比利一拍胸脯,完全信任了猫又。
安比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
第一个据点离得不远。比利一枪打爆了以骸的脑袋,很帅气的说着这简直小菜一碟。我们靠在集装箱后面偷听,据点里有两个人在说话。
他们在抱怨,抱怨这个被人遗弃的据点。没必要为了一些帮里的旧货变成怪物。其中一个说着,狠狠踹了一脚堆起来的箱子。另外一个坐在地上,他说再等几分钟吧,没了老大,这帮里全乱套了。
昨天又有三个人跑了,咱们在这里又图啥呢?声音听起来略显暴躁的家伙说。他说他之所以还留在帮派里就是因为念着旧情,最近几年老大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完全看不出当初的模样。想当年,老大收留了我,给了到处流浪的我一个家,而如今,他变了样,只有我还被困在过去。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煽情,听起来好恶心。另一个说。
这不叫煽情,这叫怀念。那个人一跺脚,气愤地反驳。他说想当初咱们从帆布巷发家,多气派多风光啊,大家和和睦睦的呆在一起,谁能不羡慕?
猫又垂下耳朵,露出难过的神情。她听的专心,连妮可喊她都没反应过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惊的她直接跳了起来,尾巴上的毛都炸了开来,后背弓起贴在墙上。本能的拔出插在膝盖外侧的刀。
喵嗷!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瞪圆眼睛,看着手还举在半空的我,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有些夸张。在我的注视下,她缓缓地把刀插了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舔了舔手背,安比过来把我的手按了下去,她贴紧我,对猫又说没事,是妮可在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