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妃怔在原地,猛然间回过神来,气得咬牙切齿,骂骂咧咧地冲着门外道:“司空砚初,你给我回来,你要是敢现在走了,以后就别想认我这个母妃。”
司空砚初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他带着满身冷寂出了玉清宫,丝毫没有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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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迢迢宴的第二日和昨夜比起来,多了好些颇有意思的表演,但燕宁却是兴致缺缺,只因为司空昱衡旁边的位子空着。
方才宴会开始前,伽摩来禀告天帝,说是凌光神君身体不适,便不来作陪了。
此番话入了燕宁耳里,令她不免有几分担忧,也开始愧疚白日里自己对他好像话说得重了一些。
宴会散去后,燕宁待在雅苑里一直坐立不安,按耐不住的她还是决定悄悄前往神君府探视某人,却不知她身后跟了一个尾巴。
神君府外,星烨眼见燕宁轻而易举地翻墙进入,自己却因这金光结界给挡在外面。
敢情这结界并不防燕宁,只针对外人。
星烨不禁轻勾唇角,果然有意思的很,谁能想到这冷傲自负的凌光神君和这鬼王厮混到了一处。
他假扮星泽来碧天海赴宴,本就是为了能刺探有用的消息或是在神族做些什么来回去向他父王邀功。
此刻,他倒是想到了一计。
此计既能离间神族和鬼族关系,掀起波澜,还能让父君对他另眼相看,说不定顺便还能帮他那好大哥抱得美人归,以此也能更取得星泽信任。
这个计谋只需一人,还是神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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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凭借着白日来过的记忆顺利地找到了司空砚初的房间,她不翻窗而入,而是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走,轻轻一推门扉,她便悄然进去了。
她一进去,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就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燕宁朝着司空砚初的床榻走过去,半点声音也没出,她本就是恶鬼,脚步不出声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她走到床榻边,虽然室内光线昏暗,但她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司空砚初的脸色并不好,甚至有几分黯沉。
燕宁当即心疼坏了,坐在他床榻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摩挲,这手居然比她这个恶鬼还要冷上几分。
原以为他是心情不好才找借口推了宴会,没想到竟是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