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他,阿飞和楚留香,只有他们四个人围了一圈趴在人家屋顶上。姬府作为大本营,不能一个人都不留。
四个人的小组,是极好的人数。
全职猎人是四人组,万事屋是四人组,第七班也是四人组,劫掠者……
咳,总之大部分的四人组都能完美的完成任务。
陈格对他们能完美的救出人有十足的信心。
楚留香将一枚瓦片掀起,四个人每个人出一个眼睛向下瞅。
底下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两条眉毛是细心画好的,远山如黛,眉宇间有着一丝抹不去的忧愁。她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痛苦的捂着胸口,脑袋也在控制不住的摇晃。
身边的男人心疼的看着他,赶快将碗里的药吹凉,端到她的嘴边,女人“吨吨吨”的几口干完。
不一会,女人的呼吸平稳了起来,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精神肉眼可见的愉悦了起来。
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眉儿,你的毒发作的愈加频繁了,怎么办?”男人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女人的薄汗。
女人的脸顺势蹭在男人的掌心中,沉默不语。
上面的四个人:……
陈格用手做了一个花的形状,向下指指,又比了一下石林洞府的方向。
阿飞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女人和石观音洞里中了罂粟之毒的男人一样,恐怕是石林洞府出来的。
楚留香小心的将瓦片扣了回去,食指和中指并拢,做了一个撤的手势。四个人从房顶下去。
陈格道:“那屋子下面有密室,而且她喝的和石林洞府种的是一个玩意,那量可了不得。”
柳无眉每次犯病都会喝药,在感觉效果不大之后便会加量,就这般越加越多。也不是没有大夫看出来让她不要再服用,可她一直坚持觉得是那些大夫水平不够治不了她的毒,久而久之,那些水平顶尖的大夫便不愿意再医治她了。
每个医生都讨厌这种明明不懂却自以为是不听医嘱的病人。
柳无眉自从知道了玉罗刹暴毙,便会不自觉的去想是不是因为那个仪式的缘故。
她不信鬼神,但她总想从中分析出什么。
思虑越多,发作越多。
她的身体已经快要被掏空了,上瘾的药物给了她焕发的错觉,她对此一无所知。也或许是知道了,但却下意识逃避。
“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李玉函,拥翠山庄的少庄主。”楚留香说到,他曾经也和庄主李观鱼一起喝过酒。
“那个有铸剑炉的山庄。”阿飞第一个反应过来。
“听闻庄主李观鱼已经已经闭关很久没有出世,剑炉也没开过了。”楚留香道。
“无妨,有铸剑炉的不是只他一家。”阿飞道。
胡铁花听闻,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直接闯进去算了,他一定打不过我们四个,把人撂倒,救出来就好。”
陈格小海豹举手:“我赞成。”
楚留香思索一下,也同意了,有时候面对计谋,大力出奇迹比步步拆解更有用。
陈格伸手拿出四个全套头的布袋 一个个分下去:“来,把脸遮住了。”
胡铁花两只手扯了扯袋子两边,把本就抽象的挖孔变得更难看:“有必要吗?把脸遮住不就好了。”
“你觉得别人认不出你的眼睛还是看不出下巴。”陈格一把把袋子套到头上。“安全,才是第一位。”
胡铁花点点头:“这倒也没错,我也觉得我的眼睛很有特色。”
他随意的套在头上向下一拉,随后摘了下来,把眼睛洞洞拉大了一点,和陈格对视一眼,两个人推门就进去大喊:“抢劫!”
屋里的两人正沉浸在温馨的氛围中,被打断自然不爽。
李玉函咬牙道:“我看你们是找死。”
说罢,就要去拿桌子上的剑。还没够到,就被一把攥住了手腕子。
好快的速度。
李玉函瞳孔微缩。
另一边的胡铁花已经一巴掌把柳无眉打晕了。
“眉儿~”李玉函大喊,伸手去够人,然后被陈格把另外一只手也攥住了。
这一吼把胡铁花还吓了一跳。他正感慨眼前这人武功真不咋地呢,突然就被音波攻击。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问道。
眼前的陈格沉默不语。
“你为什么不吭声,说话啊。”
陈格在面罩下面憋的脸色通红:我也想说话啊,他们不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