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选择轻生结果后悔了,或者是出于本能忍不住挣扎。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放弃生命,我可能永远都理解不了这件事,”松田阵平忍不住想从口袋里摸根烟出来,但伸手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的外套正在眼前的女不可能孩子身上,“你知不知道你所拥有的今天,是多少昨天死掉的人永远不可能到达的明天。”
松田阵平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移开了目光,眼神变得没有焦距,眼底藏着颗摇摇欲坠的星星。他的语气异常的平静,无波无澜的,佐仓明子却仿佛听到了他灵魂发出的无声哀鸣。
她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装上,她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松田阵平真的是个很好读懂的人。
看来她几年前那次意外的来访并没有给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人生轨迹带来太大的改变,他们俩还是成为了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班里两名技术精湛的拆弹警察。
即使动机可能有微小差距,但内里的特质没有变化,他们依然会成为他们。
“每个人的承受能力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情三五十年甚至三五年后回头望都是小事,但是对于当时那个人来说,那些事可能就是沉重得像一座大山一样,搬不走,也跨不过去。”佐仓明子知道松田阵平此刻的悲伤和痛苦,但还是轻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只是没有试图去说服他。
“人与人的痛苦不能放在天平两端进行比较,对于选择死亡这条路的人也没必要过分苛责。”
“你在为自己辩解吗?”松田阵平重新看向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必要,我没有想要教育你。你这个年纪的人,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
“其实跳河的不是我,”佐仓明子一脸认真地说道,她早在开口说不知道的时候就想好了这个某种程度上也可能称为事实的借口,“我是双重人格,跳河的主人格现在已经自闭了,我是被迫上岗的。”
松田阵平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她,似乎在惊奇她是怎么想出这个借口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几个大字“你看我相信吗”。
但佐仓明子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继续道:“我依稀知道在我沉睡的时间里她搬家了,但我没在意,所以我不知道我家在哪。”
松田阵平皱紧了眉头,估计都这会儿了户籍管理那边的同事也都下班了,如果这女孩子咬死了说不记得她家在哪,那他确实拿她没啥办法。
这个时候佐仓明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我猜这把是我家的钥匙。”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静静地躺在佐仓明子手心里的那把钥匙是十分常见的制式,他敢肯定这一带50%以上的钥匙都长成类似的样子。
他如果伸手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家门的钥匙,也和这把大差不差,根本就没办法从钥匙的模样里猜出她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