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富贵苦笑,自嘲道:“我这身子骨,再试下去怕是要散架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却也难掩心中的不甘。
陈青玄默默承受着灵魂的剧痛,那份难以言喻的折磨让他紧抿双唇,一言不发。月昙默默释放出自己的昙花香气,试图为他带来一丝舒缓。
秦富贵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咱们得想办法提升实力,高深的道法才是破阵的关键。可那最厉害的符篆都已用尽……”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抓住了什么线索。
“秦三儿,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月昙收回香气,打断了他,眉头微蹙,显然对秦富贵的异想天开感到无奈。
秦富贵却不肯罢休,回忆道:“记得在慕容山庄那次吗?我突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那股力量居然能破除裘子轩的法器,那力量,肯定不简单。你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月昙闻言,轻轻摇头,试图纠正秦富贵的记忆偏差:“当时并未发生什么,你晕倒是因为我和法器的余波相撞。”
不对,”秦富贵凑近月昙,“我明明记得是你在我眼前吐血了,我才觉得体内血气翻涌的。”
月昙坚定地说:“那肯定是你记错了。”
秦富贵却固执己见,甚至半开玩笑地提议:“那……你再晕一次试试?”话音未落,便迎来了月昙的一声轻斥。
陈青玄劝解道:“秦兄,此事非同小可,切勿儿戏。”
秦富贵的坚持却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三人之间悄然蔓延。正当他们争论之际,一股阴冷的气息悄然逼近,那是吸取魂魄的邪恶道法,在夜色中更显狰狞。
瞬间,三人被这股力量紧紧包围,形势急转直下。秦富贵的魂魄开始不稳,脸色出现一抹灰白色;陈青玄亦是如此,先前的尝试已让他元气大伤。唯有月昙,尚能勉强支撑,她分神操控法术,溢出昙花香气,试图稳住二人的身形。
但显然,这微弱的香气在强大的邪恶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无力。秦富贵的视线逐渐模糊,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昙儿……”
月昙见状,心中一紧,再无犹豫。她右手拇指在无名指上轻轻一划,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她凝神控制这些血珠,缓缓飘向秦富贵的鼻尖,企图用血腥气唤醒他体内潜在的力量。
然,秦富贵依旧没有反应。月昙咬紧牙关,将更多的血液滴落,送到秦富贵鼻尖,让他能闻到血腥味。秦富贵依旧没有动作。她释放出自己的元丹之力,化作两条洁白的绫带,紧紧缠绕住秦富贵与陈青玄,将他们拉至自己身边。
月昙收回秦富贵鼻尖的血液,回到自己的左手,满是鲜血的手紧握秦富贵的右手。她已经筋疲力尽,但依旧坚持着,右手紧紧攥着白绫,倒在了药草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保护着秦富贵和陈青玄。
***
在青翠欲滴的青岩山巅,无尘道长正闭目凝神,突然间,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他体内翻江倒海,他轻轻一抹嘴角不经意间溢出的血丝,眼中闪过一抹惊异。缓缓睁开眼,他指尖轻捻,开始以玄妙的术法推算天机,一室之内,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重。
远在青岩山的无尘道长突然感觉气血翻涌,他擦去唇角的血迹,开始推算。
一炷香的时间,如同溪水潺潺流过,无尘道长终于坐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轻声自语道:“没...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等...奇遇。”
与此同时,在一个隐秘的黑暗密室中,一位身着白衣的道人同样遭受了冲击,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瞬间染红了衣襟。他挥袖间,黑暗中几束烛火迅速亮起,照亮了他苍白而紧绷的面容。
他步履沉稳地走下高台,目光如炬,扫过门口两名战战兢兢的守卫,只见他一掌轻挥,两人便如同断线风筝般飞出数丈,随后传来他略带怒意却又不失威严的低喝:“废物!”
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白衣道人穿过曲折的密道,步入另一间更为隐秘的密室。
这密室四周皆由坚硬如铁的岩石砌成,左侧木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稀药材,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右侧则是排列整齐的格子,收纳着各种法宝与秘籍。几扇精致的屏风巧妙地将空间分隔,烛火摇曳,将屏风上的人影拉得长长的,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白衣道人恭敬地站在屏风前,微微欠身,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就在刚才,云隐据点遭遇不明势力袭击,现已失守,是否需要即刻派遣人手前往处理?”
屏风后,沉默了半晌,随后修长的手轻轻摆了摆,示意他退下。
白衣道人领命,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遵从,转身之际,密室内的烛火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缓缓熄灭,一切重归黑暗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