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崑看着娘亲有些生气的样子,小心的点头,在奶奶没有赶来之前他可不敢惹娘亲。
“把衣服穿好。”小棠话音刚落,李崑立马屁颠屁颠的去换衣裳,燕儿此时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将李崑的衣裳装了好大的一个包袱。
李崑穿好衣服后,小棠道:“跟着我走。”
刚出门走了几步,吴氏就赶来了,她刚起床便听着果儿说:“少夫人一大早带着燕儿火急火燎的去了小少爷的房间,不知道作甚。”吴氏一听连鞋子都没穿好,便跑来了。
“小棠啊,你这是带着崑儿去哪儿啊?”
“娘,正好您来了,我就不用再去跟您说了,从今日起,李崑不在家住了,往后住学堂,要是学业成绩不及格,别说花钱了,就是连家都不能回,谁要是给他送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让我知道了,绝不轻饶!”
小棠说完李崑委屈巴巴的看着奶奶,这可是他的救命稻草啊,要是奶奶不救他,可就完蛋了!
吴氏接受到李崑的眼神,刚要说话,就被小棠截胡了:“娘,您也不例外。”这些年小棠都顺着她,没有再跟她吵过一次架,如今小棠突然发火,她也有些怕了,硬生生将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心痛的看着小棠带走了李崑,李崑三步一回头,就等着奶奶救命呢,谁知奶奶没有任何动作,他一下慌了。
坐上马车,李崑立刻挨到小棠身边,茶里茶气道:“娘,您累了吗?崑儿给您捶捶腿!”
“别跟我打马虎眼儿,你是我生的,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歇歇吧,你那些救命稻草没用了。”小棠哼声道。
李崑见贿赂无果 ,嘟嘴离着小棠远远儿的,一路上不吭声,小棠也不惯着他,任其这样,今日之后他便没这样的机会了。
吴氏立马跑到房间去找李庚,见他还在熟睡,立马将他拽起来,道:“睡睡睡就知道睡,你儿子惨了,当爹的竟还能睡的下去!”
“娘,有事吗?”李庚醒后,揉了揉眼睛,问了一声。
“崑儿被小棠带去学堂了,你明知崑儿不爱去那种地方,你怎么不拦着点儿?”
“小棠决定的事儿谁敢管,再说了,崑儿是该好好学些有用的东西了,长大再玩不迟!”说完李庚又躺下了。
吴氏见他不管,使劲儿拧了他一下,李庚嚎了一声,睡意全无。
“我孙子要是不开心了,你就等着给我备棺材吧!”吴氏哭哭啼啼道。
“娘,我去看看行了吧!”李庚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
……
连义学堂。
三年前,连义学堂设了小学科,专门招收小学生,本来是以七岁为界限,由于民众的呼吁,后来经过与其他讲师商量,拓展到了五岁,但这是需要交束脩金的,五岁孩童年龄尚小,万一坑着碰着实在是不好交代,能够交够十两金便可入学,本来是为了劝退七岁以下五岁以及以上的孩童,没想到竟真的有人将孩子送来,当然了,都是些富贵子弟。
李崑五岁时,小棠为了给李崑找个伴儿,将圆圆一同送进去了,同伴还有大田哥与马如玉的儿子,田誉,王多多与曲小荷的儿子,王阔阔,张老板儿子的女儿,张悦儿。
除了圆圆比李崑大一岁多,其他的孩子都是比李崑小一岁。
人家都能在学堂待住,唯有李崑!
小棠见李崑不爱待学堂,带回家后,便给他请了夫子,谁知道被他赶走好几位夫子了,在家还养成了少爷病。
如今将他送回来,小棠打算亲自在学堂守着,她就不信,李崑还敢逃学!
李崑自己拖着装着衣物的包袱,灰溜溜的来到徐长安面前,喊了一声:“舅舅。”
“叫徐先生,往后在学堂不准叫舅舅。”小棠道,她害怕孩子往后起了攀比心,学堂是学习的,不是比这儿比那儿的地方。
李崑老实的叫道:“徐先生。”
“嗯,进去吧。”徐长安让李崑去学室。
李崑进去后,小棠道:“表哥,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样说,崑儿聪明,只是不爱将这股聪明劲儿用于学习上,好好教导日后一定能成材。”徐长安道。
“但愿如此,他们几人之中数着誉儿学问高,也听话,都没让大田哥操心过,每每说到这儿我就来气,同样是吃饭长大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小棠道。
徐长安不禁笑了起来,小棠疑惑:“表哥,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面对不好打发的家人和有许多门道的生意时都没这样发愁过,如今却被这六七岁的孩童给治住了。”
“表哥,你别打趣我了,你再这样我可就鼓弄着二姑给你说亲了!”
果然,这话一出,徐长安立马老实了。
这些年,二姑一直催,徐长安就跟没有听见似的,完全不理,一门心思放在学堂上,将二姑好一顿气。
人家却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缘分强求不来。
如今是还没有遇到那份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