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是哪个倒霉蛋丫鬟被人八卦。
“也是,论美貌她比不上清莉,论手脚勤快她比不上小鱼。”
“也不知道大少爷看上她什么?”
“就是,湘兰她凭什么啊! ”
“喂喂喂,你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有人告状。”
“要告就去告呗,难不成她还敢打我?都是伺候人的丫鬟,谁比谁高贵啊,笑死。”
茶水间内冲泡咖啡,手一顿,热水洒出了杯外,好家伙,这瓜吃得吃到她自己身上来了,吃瓜人秒变戏中人。原来,她就那个倒霉蛋。
“怕什么,她人敢做还不敢当啊,昨日我可是亲眼瞧见,李管家带着她去了大少爷书房,门还给反锁起来,整整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啊,大少爷整个人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真的假的?或许她有什么看不见的能耐吧,比咱们都会伺候人啊。”
“看不见的能耐,呵,怕是见不得人的能耐才对。”
“哈哈哈哈哈。”
紧握着门把手,默默地听着人们恣意嘲讽的笑,渐行渐远,强忍着没出去泼这帮长舌妇一壶开水的冲动。
听到脚步声,正在书桌上整理资料的赵闻笙抬起头来,眼底含笑,似有暧昧地开玩笑道。
“你怎么才来,是不是要等我睡了,再亲手喂我喝咖啡呢。”
“......”
眼前人肉眼可见的沉默,赵闻笙审时度势,笑着开口地转移了话题。
“没关系,我也不介意偶尔喝喝冰咖啡。”
他微微地扬唇一笑,笑容如冬日里温煦的太阳,温暖又包容,令人动容。
双手恭敬地捧着温咖啡过去,却不想他竟伸手过来,在俩人触碰的一刻,指尖炙热的温度从手上传来,吓得松手,桌上的资料瞬间被咖啡打湿,染成褐色。
“怎么突然冒冒失失,你怎么了?”
“对不起,没,我没事。”
“你想怎么认罚?”
“不挨揍,有饭吃,啥都行。”
闻言,他低头垂眸,抑制不住捂嘴轻了起来。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了?”
“好吧,那让你抄写这份被你损毁的演讲稿,你做得到吗?”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下不就有机会校正更改。毫不犹豫,疯狂点头。转念一想,自己拿的村姑文盲人设,又疯狂摇头。
“你是行,还是不行?”
赵闻笙被眼前的她这一副情形完全搞蒙,哭笑不得。可转念一想,故意唉声叹气地道:
“唉,算了,你还是饿两天饭好了。”
“大少爷,相信我,我可以!”
“要抄得一模一样,绝不可有半分差错,抄完给我检查。”
“没问题的少爷,我现在为您重泡一杯咖啡。”
“不必了,你现在收拾完,下午回去休息,晚上再来。”
“啊,晚上?我还要再过来啊?”
晚上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不是真想对她做什么,心下一惊,不由得瞪圆双眸,内心鄙夷。啧,男人,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吗?
“不方便吗?晚上你不来,你想怎么抄?还是说,你休息处有笔和纸吗?”
“喔,我想起来了,是谁前几日,还在跟我借...”
“好汉不提当年勇,打住,谢谢少爷不杀之恩。”
一提社死名场面,她头皮瞬间发麻,内心尴尬起来。
“还有你怎么了你,为何这般看我,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赵闻笙迟疑地用手背擦了擦脸,看着他一脸坦诚又疑惑的模样,误会,压根不是那种人。差点被别人闲话误导。
“没有问题,大少爷,我保证完成使命。”
回到丫鬟房里,看见清莉正躺在床上休息,一脸苍白,帮她擦干了额头冷汗,往她身旁一躺,准备闭目歇息,给今晚加班储存体力。
才刚入睡没多久,一声尖叫穿透了耳膜,身子被人一推,瞬间惊醒。睁眼一瞧,只见清莉她紧闭着眼,苦苦挣扎着,嘴里念念有词地说“不要”的噩梦。
起身坐在塌上,握紧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阿莉别怕我在,过去了。”
虽然这几日已尽力在安抚她的情绪,白日工作忙碌看不出来,可一但到了晚上,清莉总是睡眠不好,半夜噩梦醒来,一头冷汗,眼角带泪。
其实破除梦魇的解决办法有三条路:
第一,报警,让罪魁祸首罪有应得;
第二,以暴制暴,以牙还牙;
第三,选择用时间来淡忘。
清莉拒绝了报警,民国女子注重名声贞洁,即便是未遂,不会也不敢。这笔账,犹如一根鱼刺,卡在她和清莉喉咙里,这么下去不行,要想个法子,彻底解决了才行。
还有,时间真的能淡忘一切。允贞想起自己小学五六年级刚发育时,也被邻居的不良少年给猥亵过,那时候她小,懵懵懂懂,很生气,但又不敢向家人说。
这要换做是现在,早已修炼成“毒妇”的允贞,一早就十巴掌狠狠抡过去,非揍死他不可,社会败类人渣。
眼见着睡梦中的清莉,呼吸逐渐平稳,安静沉睡。时间到了,允贞爬起来继续上班。在路过一间杂物房时,发现有个莫名眼熟的人。
是秋嘉,她身旁竟跟着一个矮胖男人,俩人趁着夜色昏暗,鬼鬼祟祟地躲进了房里。
悄悄上前偷听他们谈话,发现这竟是曾被她扒光的猥琐男。上次秋嘉算计她和清莉的那笔歹毒账,还没来得及算,又想故技重施?
呵,既然秋嘉这么想自取灭亡,那便成全其作死的心愿。只不过这次,这次要换她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