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慕儿却不领情,看也不看楚烟,转而加了一个鸡翅到楚酒盘里,道:“酒哥哥,你吃,我觉得鸡翅才最好吃!”
如此一来席上的气氛更显尴尬,楚烟气的险些两耳冒烟,不敢跟高慕儿如何,却更加迁怒于楚酒。白依依看着高慕儿紧挨着楚酒,一副近水楼台忙着讨好的模样,眼神如刀好在没有发作。
其实黄雨是知道白依依对楚酒的心意的,一路上众人的调侃以及楚烟诋毁楚酒时白依依的不懈维护,如果不是真爱,绝做不到白依依那种地步。可眼下,面对更加大胆直白示爱以及嚣张到甚至有些跋扈的高慕儿,白依依却出乎意料的沉住了气,没有明目张胆的争风吃醋,更没有拐弯抹角的酸言酸语。如此一来黄雨是真有点对她刮目相看了。
午饭后众人继续赶路。路上高慕儿的表现可想而知。紧追在楚酒身侧跟他没话找话说。楚酒本就不是话多的人,面对高慕儿如麻雀般的聒噪,直接选择了沉默以对。任高慕儿如何软磨硬泡,楚酒都是不搭理。实在需要开口时,答复她的也都是单音节,“嗯”,“啊”,“是”,“好”。可纵使如此,白依依还是羡慕嫉妒恨的不行,将满腔醋意与不满全都汇聚在了她的眼神里,倘使眼神能杀人,不知高慕儿要死上几千几万回了。楚烟也很执着,高慕儿追着楚酒,他便追着高慕儿,无奈高慕儿的眼里没有他,他只能靠着一张厚脸皮跟在高慕儿身后赶都赶不走。
黄雨走在后面,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好笑。不知哪一刻,楚酒突然扭头,正对上她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眼神,黄雨一惊,立时做贼心虚似的别过脸去加以掩饰。侧后方恰好是阿智,他一直不远不近地走在黄雨身侧又适当的拉开了一点距离,若非刻意转头,黄雨都没注意到。
“阿智,你嘴里有疮吗?”她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一下把阿智问懵了。阿智脸微红,怔愣着一对小鼠眼看看黄雨,马上又把视线移开。停顿了下才弱弱反问道:“何出此言?”
黄雨调侃:“你平时话不是很多吗?突然不怎么说话了,我还以为是你嘴里长疮了,怕疼,不方便开口呢!”
“没,没有。”阿智竟然腼腆一笑,笑得黄雨只觉他被阿信附体了。换作平常,他早该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跟她诡辩一通,可此时……心中猜到他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女子身份才会这般,于是黄雨继续逗他道:“不是嘴里长疮,那是牙疼?”
此言一出,阿智的抬杠欲果然被她成功激发出来。
“你以为不说话就是嘴里的毛病?说话用嘴没错,可不说话也不尽是嘴的问题。或许脑子里没话,或是心里不想说呢!”
“可脑子里有话,心里想说,嘴疼,牙疼还是会不想开口啊!一张嘴就疼,你不怕疼吗?”黄雨马上反驳。
“是人就会怕疼。可即便怕疼,该说的话也还是要说的。总不能因为怕疼就耽误了正事不开口吧!”阿智道。
“而你却没有开口,说到底还是怕疼呗!”黄雨开始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