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刚经历完眼下的冲突,此时此地此景,任谁都应当是先想着要如何解决眼下的冲突,分清谁对谁错,谁有理谁理亏,究竟是被打者该打,还是打人者缺理,谁给谁道歉,谁给谁赔偿吧,却不想眼前这位贵公子脑回路清奇独特,竟能绕开纷繁迷雾直奔最原始的主题。
当然这于黄雨而言自然是好事,毕竟刚刚她出手打人这事虽占理却实在不好解释。
果不其然,等那鬼精伙计反应过来楚酒话的意思,他马上用他那缺牙漏风还拉着血丝的嘴损道:“还回答问题!我答你奶奶个熊!他平白把我打成这样,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说话间迎上楚酒冷厉的目光,他后面的话都少了一半底气,却仗着在自家铺子里,又有诸多伙计相帮,他还是故作强硬地放出了狠话。
楚酒眼神凌厉,一侧唇角勾起清浅弧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不好惹,他用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道:“哦,是吗?”
“是,是是,”伙计哆嗦着话还没说利索,忽听他下意识一声惨呼。
“疼,疼疼——”
楚酒不紧不慢地将手从他手上拿开,唇角弧度未退,神色怡然。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怎么了?”
“你竟敢动手伤人!”
围在周遭的伙计见状纷纷神色大变,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就要冲上去动手,全被阿金,阿蓝眼疾手快地控制住。
鬼精伙计的惨呼叫痛声不绝,听起来撕心裂肺像是杀猪,看得出他不是一般的疼。
“光天化日出手伤人,没有天理了吗?”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无缘无故伤人?还讲不讲理了?”
“是啊!你以为你们是谁!有本事别走,等官府的人过来!”
伙计们动不了手纷纷动嘴,一旁围观的百姓也有胆大附和的。
楚酒闻言眉毛轻挑,不紧不慢道:“伤人?谁?说我吗?我伤着谁了?”说着他抬手往那鬼精伙计的手上看似随意地摸了下。
“废话!不是你还有谁?你没看见都把他弄……”
他话没说完,那鬼精伙计仿佛被人突然掐住脖子般,鬼哭狼嚎声戛然而止。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朝那鬼精伙计看去,见他也是一脸懵逼表情,眨巴着小眼睛,一副“诶,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不疼了?”的懵圈表情。
这一幕黄雨也不由得看呆了。她只看见楚酒在那伙计手上随便动了下,那伙计就一会儿疼得死去活来,一会儿又完全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