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爷什么时候打过这么贫穷的仗!”胖子哀叹一声,催着吴邪去准备装备,另外两个就在一边笑看他们。
让张起灵打交道是不指望了,沈玘最好也别,这人也就看着温和,胖子怕他一出手,从哪里搞出几斤炸药来。
这可就冤枉沈玘了,几斤炸药怎么够?
总算出发去羊角湖,却没看到阿贵找到的向导,反而是阿贵和云彩和他们一起出发。
沈玘倒没觉得有什么,云彩这个小姑娘看着柔弱,实际上吴邪都不一定能搞定人家,被人家搞定还差不多。
胖子的眼睛几乎都要黏在云彩身上,沈玘一看他这样,拉住吴邪退到一边,说,完了,胖子沦陷了,怕是要留在广西种地。
吴邪一愣,心说胖子这不老牛吃嫩草么,人云彩比沈玘这个里面最小的都还小了五六岁。
他说不能吧,胖子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万一只是想逗逗人家小姑娘玩呢,他不是一直这么口花花么。
“那哪能一样?”沈玘一挑眉,“这回不同,胖子上心了。”
吴邪左看右看,不得不佩服沈玘眼光的毒辣,但他总发现云彩偷偷看向张起灵,虽说看得很小心,看一眼就转了回来。
俩臭木头还是分析这三人之间的关系。
已知胖子对云彩有意思,云彩的态度不明确,却偷偷去看张起灵,小哥那不必说,就没见过他对谁感兴趣。
好复杂的关系。
沈玘和吴邪摇摇头,由衷感慨。
要是胖子知道他俩的想法,估计恨不得把他俩的脑袋瓜撬开了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自己都是个不开窍的木头,还琢磨指点江山呢。
一路上倒也清闲,胖子围着云彩转,俏皮话一句接着一句把人逗得笑个不停,另外三个也就只能在一边默默当个“孤家寡人”。
羊角湖比想象中的更大,湖水清澈,倒映着天空和四周的山,以及他们这些来到湖的人。
不知为什么,沈玘总觉得这个布局很熟悉,他看了看四周,没错过吴邪和张起灵眼中划过的几分疑惑。
看来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在广西的大山里,很难说这种奇怪的熟悉是不是巧合,沈玘深深吐出一口气,已然预料到以后的难缠。
折腾了好几天,晚上总算松快了会儿,沈玘小酌米酒,自家酿的酒不知道比超市里卖的度数高了多少。
没喝几杯就有些上脸,不过他的眼睛依旧清澈如水,脸上的酒红仿佛只是几分点缀,红扑扑的脸颊看得人口干舌燥。
云彩吃了饭就跳舞给他们看,沈玘相当捧场的拍手叫好,胖子甚至看着看着,身体比心里还热,也凑上去学的跳,就是有几分滑稽,看得人哈哈大笑。
在一片欢乐中,张起灵显得尤为突兀。
他靠在石头上,无论沈玘什么时候看向他的时候,都会诧异于这人的存在。
好像在呼吸之间,这人就会随风飘走,再也不见。
有点醉了。
沈玘干脆躺了下来,望着湖边的天,黑夜沉沉,星光点缀,很漂亮。
米酒的后劲涌了上来,沈玘眨了眨眼,莫名有些困得慌,偏偏胖子来劲得很,各种瞎编的脑筋急转弯从他嘴里冒出来,把沈玘一颗心又提了回去。
沈玘偶尔会厚脸皮的琢磨,自己某方面是不是也算和张起灵惺惺相惜。
两个人都想尽办法寻找难以找寻的记忆。
但沈玘又觉得自己这一颗世俗的心实在不适合碰瓷不食人间烟火的张起灵。
嘴巴空空的,废了点力气爬起来,躺的有点久,酒也喝的多,摇摇晃晃的走到吴邪身边,对着人摊开手,“来一根。”
吴邪不疑有他,递了一根过去,随口问道:“你自己的呢?”
沈玘吐出一口白烟,理所当然的道:“打算戒了。”
吴邪被他这一句震得不轻,“那你还找我要?”这算不算好心办坏事?
“呵。”他低低的笑着,看着吴邪诧异的模样,眨了眨眼。
吴邪正琢磨要不要把烟抢回来,却听见身边这人用被米酒泡软的嗓音对他说。
没办法呀,好哥哥,一下子戒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