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信。”沈玘点点头,手电照了照里面,很普通的一个房间,他不信邪,手电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吴邪被他一噎,气呼呼的就想去楼上,找到钥匙所在的房间,但出于人道主义,还是问了沈玘一句,“三楼,你去不去?”
既然沈玘瞒着他过来这边,显然这里有他需要的东西,怎么说他三叔造的孽还没有还完,帮一把也不是不行。
沈玘摇摇头,“你先去,我搜完二楼再去找你。”说罢,他走向下一间房,见吴邪还有些犹豫,冲人俏皮的眨眨眼,“我很快的哦,你快去吧。”
绝不承认自己被面前青年俏皮而灵动的wink蛊惑的吴邪强撑淡定,故作矜持的转身上楼,还没走出几步,又听见一扇门被踹开的声响。
……有实力真是任性。
当事人沈玘丝毫没有破坏公物的意识,一连踹开几扇门都毫无收获,搞的他没脾气的叹了口气,再接再厉地走到最后一扇门面前。
大概比量一番门与自己的距离,沈玘深吸一口气,熟练的抬脚踹上门把手下方二十厘米的地方,这个角度比较省力,也来的轻松。
不知道是不是沈玘的错觉,最后一扇门比其他门来说更难踹开,里面的灰尘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胡乱飞舞着,叫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似乎是个杂物间,各种纸箱堆积着,摞起高高几竖擎天。
箱子里面大多是各种生活物品,沈玘费了些功夫,从角落翻起,还真给他找出散落的几个纸张。
用手抚开纸上厚厚的灰尘,沈玘大致浏览一遍内容,又仔细瞧了瞧结尾的页码。
……绝了,谁家好人撕的这么稀碎。
1977年 8月21日晴
已经回不了头,只能按照计划的一切走下去。
棋子和执棋人的差距有时只在一线之间,我既是棋子,也是执棋人。
我有选择,但我放弃了选择。
1977年 10月8日阴
一切顺利,后续事宜已然不是我所能掌控。计划一旦开始,没有人可以结束它,包括我自己。
不遗余力,必须成功。
1978年 11月11日多云
我将它放在了这里,来找它吧,你将会知道一切。
我不知道能看到它的人是谁,但我知道,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绝不是局外之人。
来找它,它会告诉你。
这三张纸上的内容,没头没尾,时间跨度太长,对于关键之处要么绝口不提,要么含糊其辞,唯有最后一张纸上,明确指出了一个被藏起来的东西。
疑问有三,东西是什么?地方是哪里?棋局又是什么?
沈玘盯着纸上的日期,久久没回过神。
“顾祀,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幼年的沈玘仰着头,眼含期待的望着收养他至今的师傅。
“……78年11月。”顾祀沉默良久,才答出一个含糊的日期,引得沈玘非常不满。
“十一月几号?几号啊?”他锲而不舍的追问道,撒娇打滚屡试不爽,顾祀被他烦的不行,随口道,“十一号,十一号行了吧。”
只是恰好吗?
沈玘其实不大信任顾祀随口报出的日期,他估摸这个便宜师傅大概也不确定他是几时生人,索性这么些年也按照这个日期,假模假样给自己过着生日。
看来这么些年,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太过陌生,未必没有这些小事的缘由。
沈玘把散落的纸张折起来放进内袋,抬脚走上了三楼。
楼梯多年未用,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响,沈玘一步步走上台阶,牙酸的“嘎吱”声与杂乱的思绪混在一起,叫他心里一时间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等到站在306的房门前,那些混杂都被他埋在了心里一角,不去想。
至少是现在,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