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衫嘴角抹平,冷酷道:“你并没有做好成为酷刑的准备。我拒绝教你念。”
轰隆一声,雷光照亮半边天,斐衫背光而立,挺拔身影将尚且稚嫩的酷拉皮卡笼罩。
斐衫安抚肩头猫崽,返回自己房间,独留酷拉皮卡一人在客厅。
关上门,斐衫才忍不住叹气,应该是恐吓到酷拉皮卡了,摸摸猫咪,喃喃道:“进旅团容易,退团难啊。就那心态,第一个活动就得崩。”
他对旅团至关重要,因而能抗拒库洛洛的活动,酷拉皮卡加入旅团,真的能保证手上不沾无辜之人的性命吗?
再说,就库洛洛那喜新厌旧的毛病,火红眼又能剩下多少对?
现在的库洛洛今非昔比,耐心可是断崖式下跌,他不打几针预防针,等库洛洛回来,能骗得酷拉皮卡找不着北。
斐衫回忆刚刚的话,摸摸下巴,撕下一张纸条,记下刚刚那句话。
把旅团比作酷刑,太贴切了,记下来记下来,难得有一句比喻恰当的。
别说,怪不得库洛洛废话连篇,仅凭语言就击溃对方心理防线,真爽啊。
挠挠小猫崽下巴,猫猫发出呼噜声,可爱得让他整颗心都快化了。
翻了翻收养手册,小灵溪更适合喧闹一些的环境,有益健康。小灵溪幼年柔弱,需精心饲养,禁食腐肉,喜食糖类……
斐衫摸摸下巴,总结一下,除了细菌超标、剧毒药物外,灵溪都能吃,对生活环境要求越热闹越开心,对温度没有特别需求。
这样一来,他就不能总待在家里,得带小灵溪出门走走。
爱吃甜食……明天就去甜品店逛逛。
大雨洗刷之后,天空格外晴朗,斐衫托着灵溪出门,灵溪一听到外界的声音,好奇地东张西望,尽管幼小,也在斐衫身上爬上爬下。
斐衫在发现小家伙爪子能稳稳勾住衣料后,就放手,任其上上下下。
只是很奇怪,斐衫将近逛遍天空竞技场的甜品店,无一例外全部售空。
怪了,平常这个点,甜品店可是还有一大堆甜品没卖完,今天的这么快就卖完了?
斐衫连续两天都扑空,决定起个大早。
天微微亮,甜品店刚开门,就被他扫荡一空。
一通消费下来,六千万戒尼如流水逝去,各种各样的甜点也令小灵溪倍感愉悦,胃口大开,暴风式吸入成堆的蛋糕、蛋挞、泡芙等各种甜品。
酷拉皮卡指着在甜品山杀个七进七出的猫,对斐衫道:“不管管它吗?这样吃下去,会撑死吧。”
斐衫淡定喝茶,“小猫长身体,吃得多,正常。”
酷拉皮卡僵硬地转回头,甜品山已经快要见底,他死死盯住小猫肚子,难以置信它竟能吃下自己体积十几倍的蛋糕。
而小灵溪吃完后,肚子只是微微鼓了起来,正步履蹒跚地走向斐衫,顺着裤管爬上膝盖,最终趴在斐衫腹部打着幸福的小呼噜入睡。
斐衫摸摸灵溪散发温热的躯体,视线重新落在书页上。
……这是正常长身体的阶段?
酷拉皮卡嘴角微抽,灵溪绝对是魔兽吧。
暖阳倾洒而下,顺直黑发柔顺垂落,翻阅书籍的声音,空气飘散着巧克力奶油,众多甜腻味道之中,一缕清香格外清晰。
那是被斐衫称为茶的东西,酷拉皮卡喝过,越浓稠越苦涩,他一度认为没有什么比浓茶更苦的饮品,直到酷拉皮卡和斐衫出门采购,喝到热的黑咖啡……
苦得他五官皱成一坨,斐衫问他,是咖啡苦,还是茶苦。
酷拉皮卡道:“两个都差不多吧。”
“完全不一样,茶苦甘甜,能解腻提神,而黑咖是一种苦,对黑咖过敏的人会精神亢奋。”斐衫笑着道,“酷拉皮卡,不能浪费粮食哦。”
一句话,让酷拉皮卡默默收回走向垃圾桶的腿,只能一点一点艰难地喝完。
酷拉皮卡回神,专心打扫甜品残渣,擦干净最后一点蛋糕屑,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不由自主再次落在书架前的人。
然后目光定在猫咪身上,猫咪毛色纯黑,睡梦中迷迷瞪瞪地清理沾了蛋糕屑的嘴毛。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酷拉皮卡也对斐衫的生活习性有了解,爱干净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但凡身上无论什么地方沾上泥点,会立刻停下手头所有事情,把泥点清理干净。
对自身是,对房子是,对共同居住者也是。
这样极度爱干净的人,竟然愿意养猫。
明明有几次斐衫下意识想把猫赶走,但每次手搭上去后,只是顺了顺毛。
他在克制自己。
坐在椅子上的斐衫抬头,酷拉皮卡穿好外套正准备开门。
“你去哪?”
酷拉皮卡开门的手一顿,“晋升天空竞技场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