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我没受伤,”秦宗树空出的手终于牵住了心心念念的人,他身上的气息更加柔和了。
祝烛的鼻子灵得很,秦宗树若真受伤了,绝非洗个澡就能掩盖。
祝烛点点头,暂时信了,但要他完全不担心秦宗树是不可能的。
秦宗树肉.体凡胎,深山里不仅有凶猛的野兽,还有毒舌毒虫出没,再老道的猎人都可能死在深山了,秦宗树也难例外。
这半年,祝烛跟着陈天祥读书外,经常翻看陈六爷家里保存的各类医书。
祝烛半撒娇半央求着,陆续请陈六爷帮他一起给秦宗树配了许多药,解毒的,疗伤的,剧毒的,给秦宗树打猎遇到危急情况时自救用。
祝烛的感觉并没有错,秦宗树这次上山相当惊险,他第一次用了祝烛和陈六爷给他准备的药。
不是解毒疗伤的那些,而是那瓶见血封喉的剧毒。
秦宗树带着没处理完的猎物,被狼群盯上,跑了两天都脱不了身,不得已用上那剧毒。
秦宗树深知,狼群这种生物极其记仇团结,他怕狼群跟随他寻到陈溪村来。
秦宗树短暂脱困后,又花了五天时间反向追踪和猎杀,直到将狼群的二十三只狼悉数杀死,这其中的艰险,难以说清。
祝烛看秦宗树好好地在眼前,不再追究那点儿微妙的感觉,他们说着话往陈六爷家去。
他们已经习惯秦宗树打猎归来的第一顿,都在陈六爷家吃。
陈六爷一手好医术外,他煮的药膳相当好吃。即便是家里最怕喝药的祝烛,都不排斥喝陈六爷煮出的药膳。
秦宗树跟着陈六爷学得很用心,不过两家人经常一起吃喝,他露一手的机会不算多。
果然,他们回来时,陈六爷已经炖上秦宗树带回的鲜兔药膳。
“六爷爷,小朵回来了!”日渐开朗的秦宗朵蹦蹦跶跶地去厨房找陈进岩说话。
“晴子哥,”更爱和男孩子玩耍的秦宗苗去找陈晴说话。
秦宗树拉住祝烛的手,把人拉到祝烛在陈六爷家的房间里,下一刻,他就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祝烛抬手回抱住秦宗树,眉眼带笑,“这么想我呀。”
“很想你,”秦宗树辛苦地克制着自己抱人的力气,双手却一点儿都舍不得放开祝烛。
在被狼群追杀和反向追踪时,他总是想起祝烛的脸,想起祝烛同他说过的每句话,他舍不得死,更不敢让自己受伤,再多辛苦都熬下来了。
“我也想你,”祝烛同样会想秦宗树,不住地担心他的安危,怕他受伤困在山里出不来,怕秦宗树死在哪个旮旯角落无人收尸。
系统提供的剧情对祝烛只有参考作用,当人越久,他就越明白人的脆弱,他生病会死,秦宗树受了伤也会死。
这几日,祝烛还动过去山上找秦宗树的念头。
“以后别去这么久了,我会很担心,”祝烛戳戳秦宗树硬邦邦的后背,他宁愿日子难过点,也不希望秦宗树赔上性命的风险去那么久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