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树闻言这才真正放开祝烛,他拿起一块红豆酥,喂到祝烛嘴边。
祝烛咬一口,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
“绵密甜软,好吃!”祝烛眉眼都露出笑来,在秦家的这几顿饭和这块点心,他体会出做人的好处来了,人族的食物出乎他意料的好吃呢。
“下回去了县城再给你带,”秦宗树喂着祝烛吃完了一块,见祝烛摇头,他才意犹未尽地将油纸包回去。
“做衣服不着急,睡一会儿吧,”秦宗树又将祝烛揽回怀里,虽然祝烛说他没真摔了,但脸色到现在都没好起来。
祝烛感受着胸口残余的疼意,没再拒绝秦宗树的好意,点了点头,“那我要洗澡洗头,换上你给我买的衣服再睡。”
“好,”秦宗树都不用祝烛自己走了,这就把人抱到浴房,再转身去将厨房里在烧的热水分几次给祝烛送来。
祝烛在前院晾着头发、昏昏欲睡时,秦宗树又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过来,“六爷爷给你配的药。”
秦宗树这一趟去了县城的几个药房,果然没有二三十年份的人参在卖,他按陈六爷的建议,暂用参须代替。
这所谓的“参须”其实不是人参的参须,而是草药铃儿草的根,只是研制后看着像参须,也有滋补养生的效用,才经常被冠以“参须”的名头。
秦宗树经常出入药店给弟弟妹妹买药,对里面的门道挺清楚。他从药房出来,就去找相熟的走商委托购买真正的人参。
差不多两个月会有准确的消息,在此前,他要准备好买真正人参的钱。
二三十年份的人参,只买一部分,购买的银钱也要以两来计算。
祝烛一下就被药熏醒了,他对上秦宗树的目光,心头立刻惴惴起来。
昨日上药,祝烛就体会到秦宗树有多“难缠”了,根本不是他求饶或拒绝就能被轻易放过。
祝烛酝酿了会儿勇气,就着秦宗树端着的药碗喝了一口,“呕……好苦!”
秦宗树心中不忍,端药碗的手却一点没移开,他看着祝烛,哄道:“喝了药,身体才会好。必须喝。”
祝烛继续苦着脸抿嘴,这药苦得就不像是人喝的!
“或者……等小弟小妹醒了,你们一起喝?”秦宗树心头叹气,他实在不想给祝烛强行灌药,或许晚点儿让小弟小妹陪着一起喝药,祝烛会愿意些呢?
祝烛想起午饭后,两个人类幼崽是面不改色、不哭不闹就各自喝下一碗药!和此刻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喝就是!”祝烛不想在两个人类幼崽面前掉面子,秦宗树看着老实,居然对他使激将法,偏偏他还吃这套!
祝烛接过药,又深吸了口气,再一口气把药喝完了,苦得他心肝肺都疼了!
秦宗树紧接着塞了一块桂花糖到祝烛嘴里,“甜甜嘴,烛儿很棒。”
祝烛眼中被药汁呛出泪花,却还是骄傲地挑了挑眉梢,“不过是一碗药。”
秦宗树隐约察觉到了给祝烛顺毛的正确方式,再次夸奖道,“烛儿真的很棒,你的药本就更苦些,不用同小弟小妹比。”
秦宗苗和秦宗朵是从小就把药当饭吃,被林家养着的祝烛是没机会喝上一次药,各有各的可怜,却都让秦宗树从心底里怜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