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关的脑袋里空白了两秒,便想起来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乐队里的人除了他之外都有对象了。
樊也南有江百黎,喻末初和任冬肯,齐承奕和裴止念也打得火热,只有他还是孤零零一个人,自然,他也就落了单。
而苏乞白是裴止念带过来的。
裴止念正在录制一档音乐选拔类节目,苏乞白就是他的队员,也是他最看好的那一个得意门生。
乐队这次演出后彻底大爆,热搜前三都是这次的曲目,以及乐队演出的抓拍。
大爆了,大家自然都开心,乐队创办人江念郁就带着大家去下了馆子,吃饭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喝酒庆祝。
裴止念自然也过来陪着齐承奕,他就随手把在他身边练歌的苏乞白也给带过来了。
红酒、啤酒、白酒,能喝的都上了个遍。
大家自然也都喝的不省人事。
他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就是———
他被江念郁猛灌啤酒,头昏脑热,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到最后,他陡然就断片了。
再有记忆,就是醒来后摸着了苏乞白的蝴蝶骨。
就在昨晚,他对苏乞白的印象还停留在自己站在阳台抽烟的时候,他随便一瞥,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苏乞白嘴里也叼着根烟。
烟雾缭绕,两个人都眉眼朦胧,看不清情绪。
思绪回笼,秋少关只想要问一句———
“咱俩昨天晚上谁是上面那个?”
苏乞白坐起身,被子顺着他的身体曲线下滑,最后堪堪停在腰间处。
他的手向床下摸去,摸上来一盒昨晚被随手扔到地上的烟,好巧不巧,也是万宝路。
他掂了下烟盒,掂出来一根烟,叼着,又在床下摸了摸,但怎么也没摸着打火机,便淡淡地看向秋少关。
秋少关从地上捡起浴巾,围到腰上,而后捡起自己随手扔到一旁的打火机,递过去。
他看着苏乞白接过打火机,点燃香烟,却没收回手,而是勾了勾手指,说道:“给我一根。”
苏乞白勾勾唇,直接把打火机塞到烟盒里,而后将烟盒扔给他。
但秋少关抽上烟后却皱了皱眉头。
果然。
他还是抽不惯柑橘味的爆珠。
抽了两口过过瘾,他就把烟掐了,随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去。
他连连咂舌。
垃圾桶是倒扣着的。
也不知道他们昨晚得多疯才能搞成这样。
就在这时,苏乞白开口回答了他上一个问题:“你猜猜,总之我腰挺疼,玩得挺疯。”
秋少关一时无言:“………..”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下面那个??
秋少关觑着苏乞白半晌,才点点头,说:“咱们再来一次?”
苏乞白抽烟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笑了一声,说道:“怎么着,这么不甘心当下面那个啊?”
秋少关摇摇头,说道:“没有,但是不能白白被人压,你也让我压两次。”
苏乞白:“………..”
这是纠结什么呢。
苏乞白三两口把烟抽完,掐灭,扔到床头已经碎了一半的烟灰缸里,说道:“得了,我也不知道谁是被压的那个,我也断片了。”
他下了床,直接走到洗漱间去,对着镜子照了照,他皱皱眉头,扬声说道:“你怎么给我脖子上弄得都是印子?我还得录节目呢。”
秋少关换上自己的衣服,不咸不淡地说道:“节目组的化妆师会帮你遮的。”
苏乞白点点头,说道:“也是。”
秋少关收拾好,便站在洗漱间门口,盯着苏乞白半晌,问道:“你屁股疼不?”
苏乞白刷牙的动作停住,嗤笑一声,明白过来他那话是什么意思,说道:“不疼,难不成你疼啊?”
秋少关摇头,说道:“没有,要不就是你太小,根本没能耐让我疼,要不就是咱俩根本没干,就是单纯浅尝而止。”
苏乞白打量了一遍秋少关身上现在露出来的印子,笑了一声,说道:“浅尝而止?你家浅尝而止就这么生猛疯狂啊。”
秋少关“啧”了一声,说道:“喝多了,说不准就来本事了呗。”
苏乞白笑笑,摆摆手,说道:“随便你怎么想,无所谓了,反正昨天晚上已经过去了。”
秋少关一想,也是,过去的事再纠结有什么必要,何必去想谁上谁下啊,大不了以后他找机会就在上面一次呗。
秋少关转身就走,但走出去两步,他便停住,掏出手机,转身问道:“你微信号多少?”
苏乞白将口中的牙膏白沫都吐掉,问道:“干什么?以后还要再……..”
秋少关直接打断他,抓了下自己半长的浅金色头发,说道:“以后再看真本事。”
苏乞白哼笑一声,说道:“你当咱们是打擂台呢?”
“嗯。”秋少关敷衍地应声,又问了一遍:“你微信号多少?”
苏乞白报上一串数字,说道:“我手机号,微信号也是这个。”
“嗯,以后再见。”秋少关垂着眼,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看着搜索页面出现了一个全白头像后,他点击添加好友,才收起手机,说道:“加你微信了,一会儿通过一下,以后再……..比比拳击,擂台上见。”
苏乞白“嗯”了一声,调笑般说道:“乐队刚爆火,结果乐队里的键盘手就打算单飞去打擂台了,这要是让其他队友听见了该有多伤心啊。”
“别贫嘴。”扔下这句,秋少关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看着秋少关消失的身影,苏秋白靠在门框上,放空了半晌,才笑笑,嘟囔了句:“真够无情的。”
说完,他又抓抓他凌乱的头发,低声絮语道:“也不知道怎么久喝那么多,帮裴止念挡酒就挡了不少,算了,喝醉就喝醉吧。”
“就是有点儿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