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我既算出他家妻子的异常,更能解决这个异常,就有信心让他家开门迎我进去。赵员外最初不也是不相信我的吗?告辞了。”
“他家妻子是什么异常?”
“这…涉及到人家的家事,我就不便告知赵员外我算出的事了,就像赵宅的事我也永远不会告诉别人一样。”
说完,珩槿就招手让鸢璃他们跟着自己走了。
赵府门外,鸢璃道:“这都出来了,咱们也没能发现什么,难不成还真要去对门敲门?”
“当然要去。”
说着,珩槿便直接叩响了陈府的门。果然不出所料,无人回应也无人开门。他贴着门说道:“我是对门赵员外请来的风水师,还会算个命。恰巧算出你家员外夫人正饱受苦难,我可以让陈夫人恢复正常,至少,能见光。”
说完,门后还是没有回应,珩槿又继续道:“你做不了你主人的主,就快去向你的主人禀报。就说,他家夫人是因为戴了一根不该戴的簪子,才变成至今这副模样,拿下簪子没有用,只有我能救她。”
虽门后依旧没有回应,可他们稍微等了等,那陈府的门就打开了。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个壮年男子,瞧着,约摸着也就比蚩浔大个十岁左右。他手里提着个烛火昏暗的红纸灯笼,摇曳的红烛光将他阴沉的脸微微照亮,他脸上有几道抓痕,若隐若现。
他警惕地打量了一番众人,他问:“那你算算,那是怎样一根簪子。”
“玉做的。”
“跟我进来吧。”
说着,那壮年男子后退几步便自顾开始了带路。他是个瘸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连带着那手中的灯笼也跟着摇,烛光就摇曳得更厉害了。
陈府黑得紧,隔一段距离才挂着一个红纸灯笼,加之府内种了许多参天茂密的树,府内的光线就更暗了,还不如府门外头街道亮堂些。
她有些害怕,珩槿和茶溯洵不约而同地牵着她的手前行,且立刻发现了对方的举动 ,但就是谁也不愿意松开,死死攥着。
这陈府还挺大,壮年男子带着他们再府内好一阵转,才到达一间正堂。
正堂中央供奉着一尊观音菩萨,条案上摆着各色供果,香炉里的香灰有着七八分满,一看就是常年供香的。供奉观音菩萨的位置是他们在这府中见到的最亮堂的地方的了。
壮年男子一进去就拿起三支香点燃,虔诚地跪在观音菩萨像前三叩首,而后将香插进香炉之中。紧接着就有几个婆子提着五六个红纸灯笼进门挂上,可算是能看清这正堂的全貌了。只是红通通的光,将这屋子的氛围照得更加诡异了起来。
壮年男子坐在他们对面,抬手示意婆子们为他们各自奉茶。没有茶杯,各自一个盖碗,不知是不是烛火是红色的关系,盖碗里的茶汤瞧着也是暗红色的。
鸢璃看了一眼,没喝,就将盖子盖上了。
“大仙想要什么报酬?”
“我的报酬都是十锭金起。今日十锭金,明日再请我来就是二十锭金,迟一日,加十锭金,童叟无欺,您可以问对门儿的赵员外。”
“大仙要价不低啊。不过,只要能治好我夫人的病,十锭金,治好后立刻奉送。”陈员外端起盖碗,喝了一口茶后,慢悠悠地继续说道:“不过…大仙总得拿出点真本事让我信服,我才敢放心让你治我的妻子。你能算出我娘子这样的原因是玉簪,不算什么,她曾经戴着那支簪子见过外人,打听出来,不过是废银钱时日罢了。”
“行。我赠了对面赵员外几个字,我也赠你一句,你夫人的儿子就在对门。”
闻言,陈员外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原本盯着茶汤的视线瞬间落到了他的身上,将盖碗放下,陈员外不以为然道:“大仙所说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你听得明白。陈员外还未把我们赶出去,想必也还是有丝毫信任在的。不过,赠的只有一句,还想听,十锭金付完达成共识之前,一锭金,换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