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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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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俗话说的“人道修不全”……

“四哥,”十三弟走近我,四下望了望笑道:“新大嫂子是个有福气的,进门就是郡王妃!”

“是啊!”我颔首认同。

我一众兄弟媳妇,除了太子妃,就数她位高序长。

……

御赏金如意、玉如意、朝珠凤钿、各色礼服、内用绸缎……

看到张家陪嫁的绸缎、瓷器、摆件都是清一色的内造,胤祥转脸望了望我,我微微摇头,示意看破不说破,不要评论。

在本月之前,张家无可能想到张吉兰能指给胤褆为继福晋,提前替她预备这许多内造做嫁妆。

如此这些物件多半是胤禩操办——一时半会地,只有内务府库房才有这么多成套花色的花瓶碗碟。

胤禩原就长袖善舞,广结人缘,出任内务府总管于他是如虎添翼。可预见地,胤禩人望日积月增……

羡慕吗?我问自己。

内务府是皇阿玛的私库。历任内务府总管都是皇阿玛亲信之人。

辜负皇阿玛信任,盗卖甚至于贱卖内务府库存替自己攒人望?

《大清律》盗律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公取窃取皆为盗,盗内府财物八十两者,绞。

张吉兰这份嫁妆里的上用内造折成银子都够绞几十回了!

当然皇阿玛宽宏,不会杀子,但为人子者,就能肆无忌惮,知法犯法?

所以压根没什么好羡慕的。即便皇阿玛任命我为内务府总管,我也做不来,没得让胤褆误会我是为讨好太子故意地不给他福晋方便,激发矛盾。

心念转过,连月来因为皇阿玛提拔胤禩内务府总管的一点耿耿,瞬间烟消云散。

……

张家子侄个个行伍出身,军中效力,酒量大得惊人,开席没一刻,就全换了碗。席间敬酒,张家人倒是不在意我用酒杯,但我在意——我一个爷,何能沾人便宜?

所以看胤祉告辞,我跟着立刻告辞……

虽然没有多待,酒还是喝了不少,有点上头,我直奔玉婷院子,喝醒酒汤,再歇一觉。

一觉醒来,窗户纸都黑了。

“玉婷,什么时辰了?”

还不掌灯?

“爷,申时七刻。”

那离掌灯还有一刻。

“阴天了吗?”

这么黑!

“嗻,看着要下雪。”

下雪?我闻声一愣:明儿胤褆迎亲,不会下雪吧?

虽说“瑞雪兆丰年”,但喜轿染白,终不是什么好兆。

“高无庸,衣裳!”

我得赶紧回书房。

今儿十五,我得宿上房。若是在玉婷这里晚饭,就没时间再过问绮罗。

玉婷不敢拦我,只道:“爷,您刚起,且喝一碗杏仁茶暖暖胃!”

……

回到书房,我吩咐:“高无庸,传了秦栓儿来!”

……

“爷,昨儿进院后春花姐姐不过问了一句到底怎么样了,主子嘴上虽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眼泪站着就下来了!”

累?都睡一天了还累?我寻思:琴雅使唤绮罗做什么了?

成时辰的跪举面盆银镜伺候洗脸梳妆,还是坐夜不停息地倒茶捶腿?

后院这些手段看似简单,其实磨人,绮罗何曾吃过这些苦?

不哭才怪!

“春花姐姐又问主子‘真没什么’?主子就说别问了,让她靠靠。主子就靠着春花哭了许久,后来还是金嬷嬷说院里风大,主子受不得风,和春花将主子扶进了屋。”

这就是大妇的厉害之处。嫡庶大义,妾侍服侍大妇原是天经地义,不辞辛苦。如此妾侍即便吃了大亏,也往往是有口难言。

“主子哭累了,就睡了。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主子忽然啊地一声惊醒,春花问主子怎么了,主子就说要洗澡。”

惊醒?我叹气:就绮罗那个懈怠脾性,一准地端水水洒,拧手巾子烫手,少不了被琴雅纠错责罚。

绮罗胆小畏痛,琴雅想立威自然是有的放矢——后院多的是让人疼痛还不留伤痕的手段。特别是琴雅跟前的朱红蓝靛练武,懂经络穴位,绮罗一准扛不住。

至于洗澡,绮罗喜欢洗澡,先听说周姨娘横死时也曾受到惊吓,然后洗了个澡,就好了。

“奴才们伺候主子洗澡,主子洗过澡后又梳头,直到子时才睡。不过没睡一个时辰就又惊醒了。”

又惊醒了?我听得皱眉:绮罗身患心疾,最要起居有序,这夜不能安地可不行。

“主子让春花陪她睡,睡到寅时三刻,便说不睡了。她要去上房请安。”

我……

绮□□什么都磨唧,上房请安永远最后一个到。琴雅做什么了,将绮罗吓成这样?

不过绮罗能去上房请安,应该没有大碍!

……

“上房请安回来后,主子用早饭,然后便说吃不下,心里堵得慌。”

进府这么久,头回听说绮罗吃不下饭。我直觉绮罗昨儿受的苦不一般,不免懊悔:琴雅原就手黑,昨儿我没留上房,琴雅恨绮罗扫她的脸,一准变本加厉。偏绮罗胆小畏痛,这就吓出病来了。

早知如此,我——我一个爷,还得处处看琴雅脸色?

越想越生气,嘭地一声,我摔碎了手边茶碗。

“奴才该死!”秦栓儿瞬间跪地请罪。

我平复一口气问:“午饭呢?”

“午饭主子也只用了几口。饭后主子午睡。睡了不到半个时辰,福晋跟前的朱红姑娘来了,说福晋请主子上房说话!”

还说话?我不是一般生气:什么话,都说一天一夜了,还没完?即便绮罗是奴才不能说累,琴雅自己这么折腾不累吗?

明明爷早就提醒“不要劳烦”,适可而止。

电闪之间,我随即想到,明儿胤褆迎亲,贺礼也是明儿才送,琴雅很可以今儿午后过目贺礼。昨晚急不可耐地赶过贺礼,就是为今儿能腾出空来磋磨绮罗。

“你主子现还在上房?”

“嗻!”

抬头望望黑黢黢的窗户,我明白:今儿十五,我得宿上房。琴雅一个人折辱绮罗不够,还想拉上我,以示夫妻一体,彻底打消绮罗跟我告状诉苦的念想。

我要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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