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圣女身边,还能用谁呢?
“达布里,我今天才知道,汴京不像我想的那般简单,库拉米和达克相继死去,我不愿你再出事,明日我叫人收拾收拾,你先回南蛮吧。”
“圣女大人!”达布里着急:“我不走,我要是走了,谁还能帮你?”
圣女自嘲一笑:“我输给汴京五成兵马,本以为多拉几个同盟会更快成就大事,没想到自己反倒出了事,还拉上了达克。”
“圣女……”
“要联姻的事怕是做不成了,那三位说不定还会出手,达布里,你是南蛮的英雄,不该在蹉跎在汴京,这是命令,你必须回去!”
“圣女!”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圣女起身,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达布里定定看着圣女身影消失在门口,良久,才握紧拳头收回视线。
闻人清华趴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切,不自觉挑了挑眉毛,看来,他很快就不用再卧底驿站了。
圣女这是把自己陷入孤军无援,豺狼虎豹之中啊。
也不想想,南蛮与汴京隔着太多仇恨,这汴京,真心待她的人能有几个?
无非是看中她手中的南蛮军队,看中她的姿色罢了,她是南蛮最高贵的公主,却在汴京低到了尘埃里 。
闻人清华摇摇头,起身离开了驿站,趁黑摸进了王府。
惊言那时候刚睡下,即便退出了独崖门,可窗户边上的丁点声响还是将他吵醒,他悄悄起身,摸向枕头下的利刃,却在来人刚翻过窗户时默默抽回了手。
“大晚上的,你有事吗?”惊言坐在床榻上,伸手将床边的烛火点亮。
闻人清华嘿嘿笑着,快步走过去蹬掉鞋袜爬上了床。
“天真冷啊,快叫我暖暖。”
惊言看了看旁边消暑的冰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劳驾,这可是夏天。”
热的他都蹬被子睡觉,哪里会冷。
闻人清华撅嘴嘟嘟囔囔道:“就不能哄哄我嘛!”
惊言盘腿坐在一边,活动着肩膀盯着他:“深更半夜的你有要事找王爷?我去叫十五。”
闻人清华撇了撇嘴按下他,自己起身赤脚走到窗边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随后从旁边桌子上捞起一枚黑子抛出去。
墙那边“哎呦”一声,什么东西被打落下来。
十五顶着一头花草爬起来,刚想开口骂人,就看到闻人清华在窗户边上托着腮笑眯眯看着他。
十五:“……”
“您能别老是半夜偷偷摸摸进王府吗!”十五摘掉头上的花草,快步走过去。
晚些只看到有人摸进了王府,还以为是什么刺客。
闻人清华扔给他纸条:“去,交给你家王爷,让他自己看着办。”
十五看了看他,又透过间隙看向屋子里的惊言,捧着纸条犹豫了一会才道:“您还好吗?”
闻人清华挑了挑眉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你问这个干什么?”
十五鬼鬼祟祟,左右看了看:“话本上说您这种一晚上不出门的人是在提前透支身体。”
“什么?”
十五挤眉弄眼了好一会,见闻人清华实在的不开窍,颇有些着急:“哎呀就是!你那个啊!”十五瞥了他腰身一眼。
闻人清华:“……”
裴寒忱被叫起来时,看着鼻青脸肿的十五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弄的?从屋顶上摔下来了吗?”
这不能啊,十五轻功是这仨里面最后的一个。
十五拿袖子擦了擦鼻血,忍着眼泪道:“啊对对对,属下脚下一滑……”
裴寒忱接过纸条,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鬼鬼祟祟。
实在可疑。
十五没敢多说,送完信利索的消失,去找十六上药。
屋子里亮着烛火,陌扶轻靠在床头上看着裴寒忱,盯了好一会才道:“大舅舅说什么了?”
“扶轻怎知这是大舅舅的传信?”
裴寒忱走过去,将纸条递给陌扶轻。”
陌扶轻微微一笑:“大舅舅叠纸条的习惯跟别人稍许不同,他指着其中一处折痕道:“旁人或许只是板板正正将纸条折好就是,可大舅舅偏偏要把这一处多折两次,展开以后便多了四条折痕,再加上本有的折痕,像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