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寒忱……”陌扶轻胡乱扑腾着:“够了……别做了……”
裴寒忱退出去将他翻了个身面对面对着自己。
城门大开还未来得及关闭便重新闯入。
陌扶轻眼眸带着水汽,凝视着上方英俊至几的人,情不自禁扣紧了他的后背。
“不够……”裴寒忱像是烈火碰上松油,弥漫到手的不知今夕何,唯剩身下的人最真实。
外面传来亮光。
一只手顺着漂亮的腰身滑下,揉捏着陌扶轻紧实的腰腹。
他将陌扶轻抱在怀里,揽着他无力后仰的腰身,转而新一轮的征战。
凛王第二日又告假了。
朝中今日无甚要事,圣上也没多说什么,只叫他好好休息。
半夜他折腾陌扶轻到天明,直将人折腾到晕过去,帮陌扶轻清理时又差点没忍住,好在他还能自控,终是放了陌扶轻一马。
昨夜是十六守夜,早上十七替班时,只觉得这面瘫脸色一直红着,本想嘲笑他一番,直到他翻上屋顶听到屋子里的声音……
禽兽!
殿下也太禽兽了!
天都亮了他还在……
十七脸色也跟着红了大片。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默契的抬手捂住耳朵。
十七在心里骂着,突然又想到昨日殿下半夜才回去,听王妃这嘶哑的嗓音定不是早上才开始的,难不成是殿下后半夜就拉着王妃……
嘶~
这可太不是个东西了!
十七抱紧脑袋,强迫自己不去听屋子里的声音。
没多久,屋子里的声音就渐渐落了下去。
林枞自那日出府后没多久就发了高烧请了假,贺松也有心不让他再来监视,便顺着这个空给了他好几天假期,顺带着给他的药动了点手脚,让他这风寒反反复复好不了。
所以裴寒忱暂时用不着演戏,只搂着陌扶轻睡到傍晚。
陌扶轻再睁开眼时已经日落西山。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他艰难起身只觉得身上好像被马车碾过一样,全身都酸疼的厉害。
单单起身就愣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陌扶轻扶着腰身想起昨夜那不堪的一幕,他怎么也没想到裴寒忱居然能如狼似虎到这个程度,到最后,鼻息间除了裴寒忱身上的冷香便是那令人遐想的味道,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只记得最后自己看什么都带着水花。
痛的要死,累的要死,可到最后也终是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屋门吱呀一声,裴寒忱拎着食盒越过屏风,看着满脸疲惫的陌扶轻,难得有些心虚。
“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陌扶轻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
裴寒忱心虚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尖,走过去帮陌扶轻按摩腰身,见陌扶轻没有拒绝才开口:“扶轻体谅一下,本王毕竟是第一次,难免把控不住……”
陌扶轻蹙起眉头:“你那是把控不住?你那是纵欲过度!”
他昨晚晕过去又生生被做醒,受不住求饶的时候反倒被他弄的更狠。
想到这陌扶轻就来气。
“你这般放纵,日后身体如何吃得消!”陌扶轻瞪着他,挨着数落:“少时不将养身体,等耄耋之年怎么办?”
裴寒忱满脸堆笑,细细听陌扶轻数落,眼眸里的柔情蜜意都恨不能化为实质,他实在是喜欢极了陌扶轻同他一本正经讲理的样子,尤其是每次亲热完他窝在自己身边,一双温润的眸子含冤带怒望着自己的时候。
“是是是,”裴寒忱笑着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是本王孟浪了,扶轻体谅一下,本王初经情事……”
陌扶轻:“……”
自己也是初经情事,也不见得像他一般放肆!
陌扶轻叹口气,靠在他胸膛上无可奈何:“我腰疼,膝盖疼,全身都疼。”
裴寒忱蹙起眉头,拉开距离,扶着他肩膀上下打量一番:“怪我没克制,快躺下,我帮你按按,疏通疏通筋骨。”
陌扶轻点点头,慢慢躺下,光这一个动作就耗了很长时间。
裴寒忱看他那么难受,心里越发心虚。
虽已经帮他上过药,可那疼痛一时半会也消不了,以后还是节制一些的好。
“怪我。”裴寒忱边自责边将他里衣拉下,看着后背斑驳的景象却又沉默了。
他果真如十七所说是个禽兽,昨夜初经情事,他真的有这么如狼似虎?放眼望去像是落在宣纸上的梅花,怕是陌扶轻身上没有一处是自己没有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