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试试。比起那个,还是要先让他醒过来……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哈哈哈没有,只是这三九天,我还是希望你们都来县衙,别的不说,鱼韬文做的门窗是真保暖。”
“不用,在这我更方便,屋子,我不会让他冷的。”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迷迷糊糊地,边粹祝觉得身上拢着一层淡淡的光,耳边有嗡嗡的声音,有些好奇他们在说什么,可想努力一听,又没了意识。再有感觉时,睁眼是一片黑暗,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似乎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忘记了发音的方法。
床微微震了一下,边粹祝空空地睁着眼睛扭头向外,黑暗太过完全,已经让他意识到。
他瞎了。
“你醒了!”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
边粹祝只是茫然地睁着眼睛,谁?
那个声音渐渐低下去,呢喃般地询问:“醒了吗?”
边粹祝张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床又动了一下,那人似乎走掉了。
不一会,清凉的感觉传到唇边,水的味道是如此甘甜。心中平静地想,他竟然还活着。
“你是谁?我看不到。”边粹祝撑着想坐起来,却没有力气,不禁发出难耐的嘶声。
“你别动,我给你煮点东西吃。”
“别走!”边粹祝自喉咙中抢出声音,发出撕裂的痛呼,他努力去够向看不见的人,手伸出来,却一把按空,从床上跌下来,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连意识也跌进黑暗之中。
边粹祝再次醒来,平静了许多,挣开眼睛,就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传来一声门响,先是一股甜蜜的香气,随后床又是一阵轻微地下陷。
“我是红铜盘,你还记得我吗?”
边粹祝被扶起,手指接触的地方微微凉,他被放在了墙边,倚着坐了起来。
“仵作,是你救的我?”
“是。你的眼睛,我也会一并治好的。”红铜盘端起一碗熬得烂烂的米粥,汤匙舀起一勺来,他轻轻吹气。
“你怎么能?那我……”边粹祝不知怎么开口说明自己,临行前师父只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受任何伤,一旦受伤恢复那是比普通人难上千百倍,可实际这个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
“怎么不能?我把师父留下的保命药给你吃了,什么毒都能解。吃一点。”红铜盘尝了尝冷热,确定能入口后递到边粹祝嘴边。
边粹祝不吃,说话间唇擦过汤匙:“保命药?给我吃?”
“病人不应多思,你先吃一点,后面我再告诉你。”红铜盘将汤匙往前递,直碰到他的牙齿。
边粹祝偏头躲过,一把抓住红铜盘的手腕,接着他的力量,往前探身:“如果,再有和我一样的人,你能不能救?那保命药,还能有吗?”
刚下山的边粹祝,天不怕地不怕,虽小心遵照着师父的命令,但心中实则没当一则大事,如今阎王殿上走一遭,才知着怪病的厉害,才明白师父派下寻找大夫的原因。
现在的他,不想它法,只想带着大夫回门派,彻底解决这把悬在同门头上的剑。
“你先吃,我才告诉你。”
红铜盘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边粹祝松手,往后靠去,嘴巴一张,汤匙见机立刻将热粥送进去。
就这样吃了小半碗,边粹祝忍不住又要开口,可是困意顷刻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