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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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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诚周伏在他的脖颈处,轻轻咬住颈上的肉,尖牙磨了磨,低声问:“我只会亲,其他的,你得教教我。”

他嘴上求教,手却已经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将准备齐全的东西尽数拿上床,拇指隔着布料抵揉纪闲临起伏的胸膛。

“等等。”纪闲临握住简诚周向下的手,面色惊诧,“我是下面那个?”

“我在下面也行,都依你。”简诚周心不在焉地哄着,低头一遍遍亲他的唇角。

“.....算了。”

......

一句算了让纪闲临早上变成一具死尸。

全身上下哪哪都是酸的,扭下头都觉得脖子要断了,纪闲临趴在床上,脸朝侧边,视线能瞥到地毯上的一面狼藉,大大小小的纸团,星罗棋布的袋子,都在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也没人说做这种事这么累啊。

本来就不会吧,他艰难地扭个头,看向磨砂玻璃后面刷牙洗漱的简诚周,那人不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还神采奕奕的吗?

要死了,疯了,今天的法院都不想去了。

想喝点水,张张口,嗓子哑的疼的,像是苟延残喘。

“.......”

挣扎两分钟,有点儿起死回生的味儿了。纪闲临拖着老弱的身体在床上找自己的衣服,床尾找到了,但不能穿了,他在床上拣了条睡衣套身上。

其他什么也没穿,贴身衣物都在另一个酒店,衣柜里只有简诚周的衣服,还有从他那带走的几件衬衫。

他走进洗手间,简诚周光着上半身,就穿了一条裤子。

昨天关于简诚周的画面冲击太强烈,纪闲临现在有种对面什么都没穿的奇特错觉。

太荒唐了,他不看了,到镜子前准备刷牙洗脸,还没碰到杯子就被镜子里的自己震住了,脖子上密密麻麻全是粉红色的吻痕,V领睡衣露出的半截锁骨上有两个牙印,其中四个特深特红。

纪闲临转过身,后脖子除了腺体也全是红点,没一块好肉。

他今天还要去法院的吧?是吧?!

这穿个高领毛衣都遮不全,更关键的是,他现在连高领毛衣都没得穿,因为他没有。

旁边的祸害者瞧见了,还好心地向他提出建议:“要不要我去超市帮你买瓶粉底液遮一遮?”

纪闲临理都不理他,绷着脸把上半身的睡衣褪到腰间,看到了更惨烈的画面。

“你属狗的吗?”

简诚周视线朝下,看向纪闲临开叉的睡衣,叉尖裂到腰骨偏上,携着斑斑红色的皮肤一览无余,他欲言又止,想提醒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委婉地问一个人为什么没穿内裤?

注意到他的视线,纪闲临揪合缝隙的两端挡严实:“还看,你昨晚没看够?”

“这哪里看得够。”简诚周笑了笑,过了昨晚,他的脸皮反倒是厚了,薄点可不行,薄点吃不到肉,他给纪闲临穿好睡衣,“穿着,别发烧了,我去衣柜里给你拿。”

“诶。”纪闲临叫住,“我不想穿你的,你到楼下偷偷给我买一条,别让别人看到。”

“我衣柜里有新的,没穿过。”简诚周瞧纪闲临有些别扭,以为是嫌弃他,补充说。

纪闲临抿了抿唇:“我就是不想穿你的,你下去给我买。”

简诚周不强求,问完纪闲临想吃什么,穿上衣服出门。

房间收拾一遍,纪闲临躺回床上,打开手机,现在显示的时间竟然才六点半,房间里的热气吹得他头热脑昏,索性关了空调。

他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又睡着了。醒来时落地窗的帘子打开着,上头的光线刺眼,好在被一团高低不齐的阴影挡住,他挪挪脑袋,就照不着光了。

耳边窸窸窣窣,有人在讲话。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烧了?”薛云森站在边上着急,一晚上不见怎么就烧到了39°,而且,他掩住口鼻,空气里的信息素味道也太浓了。

“前辈是Alpha,哥,你要不先出去吧,这里有我——,有队长照顾,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Uni扶住欲倒不倒的薛云森,关心道。

简诚周睨了一眼Uni,心领神会:“我来照顾他就行。”

视野渐渐疏朗,纪闲临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便将半张脸窝进被子里,指尖收缩,刮进别人的手心,他睁眼看向简诚周,后者也看向他。

“我不放心,我昨晚不就将纪闲临给Simple照顾了,你看他现在照顾成什么样了。”薛云森吞了两粒抑制药片,真不打算走了。

“哥,这和队长没....”好像是有关系的,要不是做的太狠,怎么会发烧?但这话Uni当着三人面也说不出口,他委婉地说:“前辈发烧是因为昨晚运动了。”

这好像也不委婉......

“昨晚上我们不都跑了吗,我们都没有感冒,他怎么就感冒了?他身体素质可没那么差。”

遇到身体素质更好的了呗。

Uni看向薛云森,后者蹙眉,还是没听懂,单纯地不像话,他跪了,也忍俊不禁,想笑出声。

纪闲临听到这话差点干咳,幸亏简诚周递来一杯水。

他就扶着杯壁上的手喝了几口,对薛云森说:“我易感期到了,有点发烧,很正常,你别担心。”

薛云森还想说什么,被Uni连哄带领地提走了。

纪闲临吁了一口气。

发烧真是不好受,身上冷,头还晕,他把被子拉出条缝朝里面望一眼,幸好穿着,摸摸脖子和手臂,也穿了,不过不是他的衣服,他没有毛茸茸的高领衣服。

“能自己坐起来吗?”

简诚周白问,因为纪闲临直接拽着他的手臂借力坐起来了,他顺势撑在侧边,让人靠在自己肩膀上。

“非常难受,下次你在下面。”这句话纪闲临憋了很久,趁着没人终于说出来了,痛快,真的痛快,他咬住简诚周指尖的药片,喝水咽下去,喝得急,小部分水沿着唇角流出,简诚周抬手给他抹去后却没收手,指腹压住下颚的斜上方,垂目盯着,眼底思绪不明。

感受到如此赤露的目光,纪闲临抬手覆住,将他的指尖挪到唇间,歪头,声音哑棉,用词大胆:“昨晚,有没有让你舒服?”

他紧紧凝着的漂亮眸子,眼睫毛打了几下颤,纪闲临看到,满意了,氤氲的眼尾弯得更狡黠。

“那下次我在上面,你同不同意?”

耍赖皮,趁着生病耍赖皮,简诚周望着他,拿他没辙儿的同时,自己看得迷瞪,他重重压住纪闲临湿润的唇瓣,片刻,低头吻住,恍惚间,他好像才是那个生病的人。

吃了退烧药,出了点汗,临近下午的时候纪闲临就好了很多。他吃完简诚周带的饭,一起商量法院的事情。

“我找了律师,具体事情也对接过,基本没什么问题。”最新的监控录像也已经发过去,简诚周现在担心的,还是纪闲临的身体状况,昨晚应该要节制的,他抬手碰上纪闲临的额头,似乎没那么烧了。

但纪闲临的脸还是红的,毛衣领折了一层,露出半截脖子,吻痕升了温,娇艳得像朵花。

许是恢复了理智,纪闲临不折腾,安静地看简诚周带过来的资料,检查三遍找不出毛病,又躺倒在沙发上。

“感觉像在做梦。”浑身飘飘然,可不这么觉得。

所有事情都进展得太顺利了吧,纪闲临想,会不会半道出岔子?这里是韩国,Leo人际关系广,指不定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准备。

应该再严谨点的。

纪闲临看向简诚周,觉得他又开始沉默寡言了,每次提到法庭的事就出神。

“发什么呆?”纪闲临还是想知道,简诚周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你没把握?”

“当然有啊,我稳赢的。”简诚周胸有成竹,一副无所谓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姿态。

还是怪,还是觉得怪。

他看向自己跟简诚周相握的手,打开了某种光明大道的机关,仿佛明白了一星半点,简诚周从昨晚开始就总是碰那只受过伤的手,握紧手心,捂热了,眉头才渐渐松开。

就像是——在担忧。

担忧法庭的事?担忧那些人再次对他不利?到底是.......在担忧什么呢?纪闲临好奇,却知趣不问。

简诚周会说的,现在或许不是时候。

“纪闲临!!!”

门打开,薛云森直接扑进纪闲临怀里撒娇:“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升天了,呜呜呜呜”

“好着呢。”纪闲临拍拍身上人的后背,“你是不是胖了,怎么比秤砣还重?”

“有吗?”薛云森起身,挤了挤自己的脸蛋,“哪胖了,我都瘦了两斤了。”

两只来自不同人的手共同拎起‘秤砣’扔到沙发边。

简诚周把纪闲临搂怀里,些许不悦:“你怎么当着我的面出轨?”

“我们两个是纯友谊!你撒开!你撒开我!我要跟你solo!”薛云森被Uni抱得死死的,挣都挣不开,脚离地了也没发现,挥舞四肢像个落了网的鸟一样扑腾。

“你又打不过我,跟你solo没意义。”简诚周毫不谦虚,笑着说出来,没讽刺的意味。

纪闲临趁没人注意拉高衣领,不劝架,看着他们闹了半会儿,发现人好像少了:“吴洋明他们两个呢?”

“明哥昨晚喝了太多酒还没醒,Lan哥好像被老板和教练叫走了,两小时前走的。”怀里的人不再挣扎,Uni便将手松开了,他个子比薛云森高两个头,板正站着时像个傻大个儿。

薛云森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还是个力气超大的傻大个儿。

“怎么不叫你去?”薛云森稀奇问。

在场四个人,只有Uni是个中间人,两边都交好。

“我不知道啊。”Uni感到尴尬,低下头,挨到薛云森身侧。

纪闲临倒觉得不用多问:“他把LanLan叫出去应该是想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顺便打听法庭上的事。”

“嗯,掌握情况才能钻缝脱身,但他这次很难置身事外摆脱责任了。”

舆论风向从Simple当众起诉牵引到当年Idle退役的事,媒体对于Idle退役原因的猜测纷纷扰扰,层出不穷,简诚周不担心,他安排的人会引大众入正轨。

只是快到开庭时间,他却忽然觉得这件事太莽撞,他没有求问纪闲临愿不愿意公开手伤的意愿,一意孤行做到如今的地步,纪闲临怎的不与他生气?不仅不生气,还娇惯放纵他恣意妄为,给他甜枣吃。

简诚周凝向纪闲临,发现对方一直在望着自己,眼里笑意盈盈,暖得让人心慌错乱,他不自觉喃喃出声:“对不起。”

纪闲临微怔。

对不起三个字在他耳畔震荡过许多次——母亲离开时几十遍几十遍的重复,姜越父子下跪道歉的泣声,薛云森醉酒时的呢喃自悔,一个个人,百千句话,把他钉在中央,非要将他的良心掏出来看个明白,反反复复,他也会累。

哪怕纪闲临现在根本没听到简诚周说的话,却还是一秒辨出口型,他没有很疲惫,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听到最讨厌的‘对不起’。

纪闲临挤出一个笑容,没有说话,就当没听到吧,下次不准了。

因为开庭时间泄露,纪闲临和简诚周开私家车出酒店的时候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正当他们犯愁时,令人想不到的是Leo父亲亲自派人接送,并坚定否决所有采访,记者这才悻悻离开。

纪闲临和简诚周坐在宾利后座,前面副驾驶的男人正在低头看文献,纪闲临剜一眼,看到被告两字后抬头审读起这个男人,恰巧,后视镜映出的一双眼睛也望向了他。

只是淡淡扫视便从纪闲临身上移开,瞧向了简诚周:“你父亲近日可好?”

简诚周没搭腔,手掌压在纪闲临腕骨上轻轻一拢,像是牵住了,又像是随意地碰着,摸不清意味。

气氛僵持,纪闲临不得不被这小动作吸引走,他分辨Leo父亲李在熙说的话,只得出双方父亲相识的结论,却看不准儿立场。

被甩了脸色,李在熙轻微蹙眉,却没生气,没人再说话,车内只剩驾驶的音响和页面拨动的摩擦声,听起来烦耳朵,纪闲临明显感觉到,翻页的声音加快了。

他看向简诚周,后者面着窗外发呆。

保镖拨开围堵的记者,护他们进庭,庭审旁听依次就座,法官到位,包括TIV全体队员也已经到现场。

纪闲临戴上口罩,和简诚周互视一眼去到指定位置,就座之后,他望向一同到来的李在熙,对方在前排旁听席落了座,似乎并不打算参与这件事情。

走完流程,简诚周在讲述诉讼要求,纪闲临听着,目光再次落到李在熙身上,几秒,度量Leo一干人。

Leo面色冷静,听得心不在焉,似乎察觉到纪闲临的目光,投来视线,唇角上扬,张口无声:

“做梦去吧。”

纪闲临缄默不言,眉头皱的更深。

流程顺利进行,原告委托律师对答如流,能言善辩,纪闲临等了许久,都没见李在熙有任何动作,Leo有恃无恐,其他队员面白如纸。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个案件的锅会落到谁头上。

纪闲临微微屏息,瞥向正襟危坐的简诚周,倒是第一次看到简诚周这么认真的模样。

咚,法槌敲木,李在熙手中的文件也在此时被秘书接走,法官推了推眼镜,道:“经过审理,本院认为原告提供的证据未能充分支持......”

嘭,法官停顿,余光瞟向旁听席,李在熙并未做出任何动作,他立即反应回来:“其主张,因此诉讼请求不能成立,原告递交的两份录像证据不能证明Leo参与此事,请问原告,是否需要修改主张,起诉TIV战队除Leo之外所有队员?”

不能证明?纪闲临挑了挑眉,大概猜到法官找出了什么刁钻理由。

原告律师:“我提出反对,两段录像都已将犯罪人Leo的脸拍摄进去,说明Leo参与侵害我方委托人的人身利益,Leo无法推卸责任,应当一同接受法院判决。”

“我反对,我方被告人是受到胁迫才跟随犯罪人进入巷口,监控录像并没有拍到Leo有任何接触受害人的行为,我认为原告律师提出的观点是出于主观判断,不应当成立。”被告律师反驳。

“我反对,被告人是否受到胁迫缺少强有力的证据证明。”

“同意原告律师质疑,请被告律师出示相关证据证明。”被告律师出示TIV犯罪人口供,法官一目十行,道:“被告新主张成立。”

这场官司打得还真儿戏,台上法官脖子伸到旁听席,两耳不闻真事实,官官相护算是让他们玩明白了。

看现在情势,一审会以僵局为结果,还是得看二审,要是能在二审前找到那个目睹事情发生的小孩,法官编什么瞎话都没用。

纪闲临认了这个结局。

“我方要求出示新的证据对原告主张进行补充。”

听到律师这话,纪闲临怔忡片刻,还有别的证据?不就这两个?难道他今天没看全漏了哪里?

“监控录像视频里的男孩目睹了TIV全体队员侵害原告的犯罪行为,能判断Leo是否参与了犯罪。现如今我们已经查到了男孩的具体身份,向法官请求证人上庭。”原告律师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叠关于男孩的资料,从底下的审判官传阅至法官手中。

原来简诚周已经把那个小孩查到了啊,留了这一手怎么不跟他讲,他还担心呢,现在没事了,就看李在熙还能给自己儿子想出什么理由吧。

纪闲临也想见见那个小孩,夜晚黑,他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小孩的样子,也有点儿后悔当初没跟人家说谢谢。

不论之前还是现在,他都帮了自己大忙。

纪闲临望向入口,等法官说出请证人上场。

等了半天,他看到旁听席的李在熙神情微变,同时,Leo不可置信的嗓音乍然响起:“怎么可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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