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中佛音缭绕,暗香涌动。
宋达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他看着高高在上的佛祖,庄严富丽。脑海中想起妈妈的声音:“我们家小达是最厉害的男孩子,长大后一定会变得特别厉害,然后保护妈妈的对吗?”
“嗯!现在他们谁也打不过我,我还会变得更厉害的!”是十二岁的宋达,站在已经虚弱地躺在床上整整一年的妈妈。多日来病痛的折磨早就让这个原本俏丽的女子,折磨的不成人性。家中暗暗地,因为没钱交电费,村里早就把他家的电给停了。灰扑扑的屋子里一件值钱的家具都没有,时不时还会有老鼠跑过。
“现在这个时候约我在这里见面干嘛?”一阵责怪的声音从宋达的耳边传来,宋达往旁边看了一眼,陈其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跪在了旁边的蒲团上。
“进去说吧!”陈其雄左看右看,像是被谁发现一样。
宋达一言不发的跟着陈其雄走进了寺庙的暗间。
“怎么是你?石松了?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他还想躲是吗?”
宋达被陈其雄带进了暗间后,被早就在里面的边晓伟看见,就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调查组自从来了海北市之后,这个石松竟然一次面都没有露过。现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还不出现。
“他不来了。”宋达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慢悠悠地给自己带了一杯茶。
“不来了是什么意思?钱不要了?命也不要了?”边晓伟气急败坏的站起来,负着手踱着步。“当初我还说他怎么这么好心,让你去当集团的大股东,看来早就料到会有现在这个事情。”
这句话是对着陈其雄说的,陈其雄心中自然明白。
两年前的股东大会,石松推说自己的身体不行,现集团的大部分事宜都掌握在陈其雄和陆总手中。陈其雄不愿意守旧,于是打起了其他市的注意。才把手伸向了隔壁的南湖市。自从易文鑫在那边出事之后,虽然立即停止,但是还是被警察查到了蛛丝马迹。加上集团内死了个警察,就更加让他们有理由来进行调查。
如果南湖市的这件事没有出的话,那么邢越的死大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但是现在恐怕没有那么好糊弄了。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陈其雄看着一旁的宋达,觉得他今天有些古怪。
“边市长,市里有事,让你回去一趟。”是边晓伟的秘书。
“小安,你也出去吧!”宋达将房间中多余的人请出去后,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人。
“什么意思?”陈其雄看出来了宋达的目的。
“想跟您好好谈谈!”宋达将刚刚泡好的茶推到陈其雄的面前,陈其雄面色阴沉,不愿意接过来。
“哦!我忘了,陈总喜欢喝酒,是我疏忽了!”宋达语气中透着嘲讽。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当初没有去接你们,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陈其雄想要为当年的是进行辩解。
“不用解释,陈总!我就是你的一个野种,谁会管一个野种的死活啊!”宋达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宋...”陈其雄意识今天的宋达态度不太多,以往他一直都是表现的希望得到自己认同的感觉。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事。
“陈总,您当年为了你那个宝贝儿子真是煞费苦心啊!”
“什么!?”陈其雄的心猛地一沉,看来他都已经知道了。
“您当年为了给你的宝贝儿子换个心脏,所以才有了我。只不过后来陈嘉佑的手术很成功,你才放弃了这个念头。把我妈和我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清水村,现在你以为施舍我一点儿冷饭,我就得对你感恩戴德吗?”宋达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抬着头望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
“你怎么知道的?”陈其雄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这些事情原本他打算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的。
“那你就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了。”宋达放下腿,将一沓资料扔在桌子上。“陈老板,看看吧!这些你干的好事都在里面。”
陈其雄不用翻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他回过神来:“你是在帮石松做事?这些年他虽然参与集团的事情比较少,但他可是发起者,你觉得他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