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筱雨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无论如何也要赶过来查看一下。只不过看着邢家这个情况,还有邢越父亲对邢越的态度,大概知道邢越并没有将此事告知家中,从高一阳和邢越家人对话来看,他也没有说。
“星星,那边应该好了,你去看一眼吧!”邢母看了一眼墙上那块陈旧的钟表说道。
邢星起身正要出门,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她看着正端坐在门边的石筱雨,对方正在跟邢母说些什么,引得邢母一直以来紧锁的眉头竟然也舒展了一些。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邢星心想。邢星走出家门,石筱雨看着对方的背影,勾起一摸不易察觉的微笑。
高一阳看着竖起的墓碑,还有墓碑上邢越淡淡的微笑。只觉得心中一阵疼痛,一旁的邢父似乎察觉到高一阳的情绪,默默用手轻轻拍着高一阳的肩膀。
赶来的邢星,看见哥哥的遗照。终日强忍着眼泪此刻终于流了下来,她双膝跪在墓前,掩面哭泣。
膝盖下松软的泥土,散发着雨后独特的味道,缠绕在年幼的星星心头。
年少不知悲从何处去,独留空恨萦此身。
“我们家邢越不争气,上了那么好的学校,竟然还去干那种事情。”说完,邢母留下眼泪。
石筱雨见状连忙递上纸巾,说到:“外面社会复杂东西太多,一时学坏也是有的。”
“唉!这小子,小时候就喜欢逞能,凡事都得整个高低出来,这下好了,一下断送掉自己的半辈子。”
“当年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爸爸非让他认错,不让他出去鬼混,把他锁在家中。没想到,他竟然偷偷跑出去,翻窗的时候还因为动静太大,把这块钟表给震了下来。”
石筱雨顺着邢母望向的方向,果然看见那个有着裂纹的钟表。他看着钟表若有所思。邢母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见过他,没想到...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就没了。呜呜呜...”邢母的哭声渐大,想来,她没有去墓地,也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世事难料,石筱雨心想,都是命数。但是他现在还是要装作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于是提起自己的母亲,装作同是可怜人的样子。
很快邢母就抱着她说着:“我的命苦啊!”
演戏而已,她最会了。
石筱雨忙着抚摸着邢母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一直到高一阳一行人回到家中,邢母才忍住哭泣,擦了擦眼泪。
“嘿,让人看见闹笑话。”邢越父亲看着邢母趴在石筱雨身上哭泣的样子,埋怨道。
“爸!”看着父亲怪罪母亲在外人面前丢脸,邢星出声维护母亲。
邢父也没再发作,只好歉意的看着石筱雨。
石筱雨连忙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高一阳看见石筱雨安慰邢母的那一幕,心中愧疚更起,自己或许真的冤枉了别人。
“明天早上九点,我送你去车站。”夜晚的村庄,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闪烁在草丛之间。高高的大槐树上,挂着一轮明亮的月。两人坐在槐树下的石头上,相顾无言。
“好。”石筱雨没有多说什么。
“星星家条件不好,你今晚先跟我睡一起。”高一阳说道。
“还有,中午的事,是我话多,不好意思。”高一阳做了一会儿的心理斗争,还是将这句道歉说出了口
石筱雨道:“没关系!只不过......”
高一阳听出来石筱雨的欲言又止:“怎么?”
“你确定让我们两个大男人睡一起?”石筱雨勾起眼角,说不尽的意味。
高一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到,他立马反应过来:“不就是两个男人嘛?你还想和谁睡?”
石筱雨笑了笑,衬的夜色都亮了几分。
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躺在原来是邢越的窄板床上。并肩而立,高一阳觉得有些拥挤。幸好石筱雨比较瘦,不然都是自己这样的体格,这张床可就睡不下了。
感受着身边之人的呼吸,高一阳只觉得怪怪的。原本他也觉得两人睡一起没什么,可是经过石筱雨白天这么一问,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石筱雨:“你可以往外面去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