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疆,十几年前只是以打猎为生的闲散部落,依附于安邶之下;可随着安邶野心增大,意图攻占金陵入主中洲,便开始要求各部落上交财物及男人。
原先安邶和金陵尚有一战之力,可随着仗打的时间越来越长,安邶的人和财力渐渐开始供应不上,便开始有了败势。
但野心十足的安邶,却毫不在意,从各部落的上交变成安邶大肆的掠夺,随着钱财和男人越来越少。
恪疆便趁着安邶再一次败仗之际,内部空虚,联合其他部落共同反叛,成功自立了族群。
恪疆族长度刹凭借着自己谋略,不过几年的时间,便将共同反叛的部落全部收拢,对恪疆俯首称臣。
随着安邶最终的兵败和逐步壮大的恪疆,两个族群在东部形成了分庭抗礼的局势。
可近些年来安邶收起了野心,着力巩固自身在东部的势力,加上度刹年事已高,自己的儿子又不争气,原本持恒的天平又再次倒向安邶,无奈之下,恪疆只能北迁。
现在距离恪疆北迁,也不过才过了三年不到,他们选择在这个时间攻打金陵,怕是觉得苏时见重伤,金陵无人,想坐收渔翁之利。
沈奚午对此却非常疑惑,依照杜刹的头脑,不应该有这种冒进的想法,金陵虽然损失了一员大将,但也不是没人了,怎会轻易让你们获利。
此次恪疆的进犯,沈泓当日便命令沈奚午带兵,许朝渊任副将前去平叛,夜里便离开了金陵,一点时间都未曾空下。
沈奚午只能匆匆留下书信,等到苏时见得知消息,已是第二天中午,承王府管家将信送过来的时候。
其实这次平叛,依照沈奚午的能力,没什么太大的危险,虽然恪疆势力可以和安邶睥睨,但打仗确是稍逊一筹。
书房内,苏时见目光呆滞的盯着手中的书,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就算是知道没有太大的危险,但还是免不了担心啊。
苏时见无奈,只能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珠窗,望着远方天边压过来的大片乌云。
天色也逐渐变暗,不知东边是不是已经开始下雨了?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让苏时见回了神,云商来报外面有人到访,想来是重要的人,不然也不会来请他。
苏时见将窗户重新关上,以防等会大雨,打湿了屋内,转头还未走几步,书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一抹嫩黄的身影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苏时见惊讶道。
“陵安公主!”
陵安拦腰抱着苏时见,将下巴抵在他胸膛,抬头笑着对着他说:“时见哥哥,陵安好想你啊。”
瞧着如此近距离的陵安,苏时见连忙挣脱行礼,被推开后的陵安一脸不满,自小被宠爱长大的她,却总是在苏时见这里碰壁。
“时见哥哥这么大力的推开陵安是什么意思,陵安只是想同你亲近亲近,还是说你瞧不上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