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逍走过来对十倾曜说十九家大,不如先去十九家,才有了眼下状况。
“不是我说,这渊神真有两下子。帝师也这么厉害吗?居然以灵身做缺口布了个结界!”衡雾寻满脸钦佩中顿时又挑眉沉思起来,“可是也没见苌庥这么厉害啊。”
付逍好笑道:“得,伸手不打可怜人。”
思及此,十倾曜敛目片刻又睁开,带着几许隐忍回凉落祈道:“看看伤口。”
凉落祈会将长生羽从耳上剥离属实意料之外,即使只是一根线一样细,从耳上生生拽下,没有锥骨之痛,也是难以忍受的。况且在此之上,他还强压着金凰残留的灵力。
“小十,小十。”十倾曜听到他的呼唤起了身,对上凉落祈笑意盈盈的眸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着说:“没事,不疼了。”
“为什么没用内力?”十倾曜低声道。内力虽然不能控制神器,也没有其他很大的施展之地,但抵抗一下凤凰也还是颇有成效的。
凉落祈料到他会这么问,压低声音道:“我如今几近凡人之躯,内力调不了多少的。”
“凉兄当时真的特别霸气。”衡雾寻一双耳朵忽闪着,握着折扇的手比划着凉落祈拿长生羽的手,另一只手将面前几人指了一圈,“凉兄当时就是这样,加这样,然后嘿!哈!这样!”
一个方形小物从他袖中甩了出去。
那东西直冲着听夜的脸砸去,听夜用手一挡,面无表情地抓住,低头看了一眼。
“糖?”
衡雾寻一听摸索了一下暂时放在腕带中的糖,当即怪叫一声:“别动!还我!”
红莲忽地将铜钱抛给了小十一,小十一猜了个正,张开手后见没猜中,遂问向凉落祈:“祈神大人,我还是想问问,您的灵力为何会突然爆发那么多。是那根羽毛的灵力?”
凉落祈思量了下,道:“正是。我本相为青凰,加之有一根凤凰的翎羽,应是长生羽中凤凰残留的灵力帮了忙。”
“哈。”小十一也不再追问了,哈了一声就继续把玩手中铜钱。
付逍转开了话题,指了指天空说道:“所以这屋子……十九姐他们消失后连同这灵力盖的部分也一并消失了?”
“是。”小十一托着脸懒洋洋回道。
“怪不得吾当时用业火没有点燃那着实普通的屋墙。”
想着眼下这四处透风的屋子,业火烧不了的部分已经不见,红莲托着脸猜对面小十一手中的铜钱:“正。所以吾才问是不是同袍庇护了此处啊。同袍的灵力在没爆发之前还真没有这能力呢。”
“猜对。”小十一一把将铜钱丢桌子上噘起嘴来气鼓鼓的模样。
“多谢红莲姑娘信我。”凉落祈看到小十一气急败坏恼着自己的差运气,偏偏听夜又在旁边补了句“五局二比三,出局”。
小十一让他背过身去不许看,抛起来的铜钱被光线染的透亮,红莲接在手中对大家扬了扬笑的和善:“诸位,一起玩儿簸铜钱吧?都别耍赖。”
“等等,还有还有一件事!”衡雾寻拿着糖打开了手中的栖衡忙对红莲道,“进了临鱼后,我的栖衡有跟我断了联络的情况!就枫藤发疯那会儿失灵了,完全不听我的,就像不想让我们进去一样……”
“异曲同工之妙啊。”红莲将铜钱搭在食指上,拇指使力弹给了听夜:“那么我开始咯?听夜——正反?”
听夜伸手拍到了手背上挪到了自己面前,说了句反后拿开了手,赫然是个正面。红莲问道:“想问问听夜战神你知道这件事需要同袍解决,为何当初又不允许我们进来?”
听夜老实地拿着铜钱道:“遵从渊神命令。”
“你应该把话说全!”付逍急道。听夜这人是个非必要不说的性子。
“渊神说,等人来了,要装装样子,别让人怀疑。”
小十一打了个喷嚏。
衡雾寻听懵了:“还有这说法。”
付逍竖起大拇指:“高。”
红莲示意听夜将铜钱抛给对面的衡雾寻,听夜会意果断地弹了过去,衡雾寻一把接住:“我猜正。”
听到他说正后红莲接话:“那你觉得神器忽然失灵是怎么一回事呢?”
衡雾寻拇指弹着铜钱,思忖着。
他不认为这也是那位渊神做的。他图什么呢,不让他们进栖衡,进了栖衡谁来处理发了疯的枫藤?定是要让需要处理这件事的人直面这些的。
要直面这件事的人是谁?
凉兄。
谁一直没有出手,让凉兄自己解决?
衡雾寻忽地就有了答案。
弹起来的铜钱在空中旋转着,衡雾寻一把抓住,刚刚猜正猜对了,这次他还猜了句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付逍看着他拍桌子上正面朝上的铜钱,听见他铿锵有力的话语,那句“知我者衡兄也”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他就听见衡雾寻说:
“我的神器不喜欢这个环境!临鱼潮湿,它受了潮,所以失灵了!”
付逍:“……”
红莲难得鼓起了掌:“妙。”
衡雾寻用脸蹭了蹭自己抱着的宝贝扇子,安慰道:“让你受苦了我的栖衡,没想到你也是和我一样挑剔的主。不愧是我家传下来的宝贝。”
蹭了会儿宝贝折扇衡雾寻将铜钱推到桌子对面的付逍面前:“呆子,想玩儿就自己抛一个吧。”
付逍一手捏着铜钱一手狠狠皱着眉蹭着胡茬,最终将硬币弹起来,他说:“正!那我要说点啥?”
如今这铜钱他拿得烫手,也看出来这轮着簸钱的游戏已然成为套话的游戏。
衡雾寻还记着手里拿的糖,他立马问道:“这糖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们到底都吃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