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妖好男风!
卓翼宸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收起云光剑,想把赵远舟和玉衡扯开,不过这妖双手紧紧抱着玉衡,跟狗皮膏药一样。
卓翼宸脸气得微红,看了眼玉衡。
玉衡举起双手,表示无辜。
经过卓翼宸的不懈努力,终于把赵远舟和玉衡分开,大妖摔在地上,偷偷掀起眼皮窥看玉衡,得到个关心的眼神笑着阖眼。
这家伙是装的!玉衡此刻非常想趴在他身上挠他痒痒。
卓翼宸唾弃地看着地上的男人,握着玉衡的手腕一重,“这个妖有断袖之癖,你断不能离他太近,不然——”他想到后果,真想此刻一剑杀了他。
玉衡那样单纯,模样生得又好,难道从前……就是这妖掳走了他?才让他没有音讯,一定是。卓翼宸看玉衡清澈的琥珀眼,刚才那妖轻浮的举动历历在目,不知暗地里有没有更过分的事情。
他竟然从前还生闷气,顿时心中愧疚起来。
“我日后会保护好你的。”卓翼宸深深地道。
玉衡听他所言的断袖之癖有些好奇,哪有人喜欢断袖子的?赵远舟喜欢?
大妖没让他读过书,他实在搞不懂。
他看大妖,发现他偷偷摸摸朝自己挤眉弄眼。
文潇正把自己的刀收到鞘里,“涣灵散困不住他太久,赶紧关回地牢去。”
“地牢......关......关不住他,刚就被他跑了......”
文潇灵光一闪:“是吗......”把刀给卓翼宸:“那就拿刀一直划拉他。”
玉衡看她,嘴都成鸡蛋大,果然最毒妇人心。
赵远舟垂死病中惊坐起:“别别别,别划拉我,我保证不跑,好吗?我自己回去......我保证不跑......”他说着,看玉衡,“他陪我,我就不跑。”
卓翼宸咬牙,冷冽地看着他,“你真是得寸进尺!”
文潇按住他的手臂。
玉衡嗅着地牢腐朽的气息,十分嫌恶,那地方不像给人住的。他果断摇头,文潇对他一笑,就当他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她笑着答应了。
这个女人又不按套路出牌。
玉衡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认命地跟在赵远舟身后,偶尔回头看卓翼宸,可怜的眼神让人心软,他好几次都想上前,都是文潇按住他。
“他不会伤害玉衡,先别轻举妄动。”
卓翼宸忍不住怒骂,“这朱厌实在是畜生,男人都不放过。”
走在玉衡前面的赵远舟打了个喷嚏,回头,颠倒黑白地盯着玉衡,“是不是你在骂我?”
环顾四周的玉衡摇头,“没有,我都是正大光明骂你。”
赵远舟摸鼻子。
他又问,“你是不是嫌弃我老?”
玉衡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茬,眼神不住瞟天上,“你说什么,听不清。”
坐在地牢里的赵远舟还揪住这个话题,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水壶,一个普通样式,一个宝石加身,他晃了晃那精致的水壶。
玉衡在他面前坐下,“我渴了。”他理所当然去拿他手上的水壶。
赵远舟一下举高。
玉衡手在半空,笑僵在脸上。
他听见大妖说,“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不说好听的,不给你水喝。”傲娇地哼了声。
就知道问这个问题。
玉衡是凡人,而立都没到,赵远舟不知道活了多久了,是个有智商的都知道谁年轻啊。
玉衡认真地看着他。
“我没有嫌弃,可是你确实老啊。”
赵远舟脸上抽搐了下,少年的眼睛颜色浅棕,看人总是多情暧昧,配上浅浅的笑,跟风拂过脸颊般激起心中悸动来。
赵远舟特别喜欢这张脸。
白衣裹身,像个金尊玉贵的小仙君。
坐在面前,窗边射进的光,他身上都是毛绒绒的虚光。
“赵远舟?你一直看着我干嘛?”少年眨眼,上前才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受伤了。
不止脖子上的。
地牢阴森逼人,墙上的火光闪动,赵远舟双手双脚都是镣铐,尽头是墙被死死固定。他盘腿坐着,有点笑意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