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二哥还有谢先生的。”
延平郡主看了看沈玠,那人正在为燕临担心,听说他父亲出了些事情,今日都告假了。
课堂上谢危很不近人情,玉衡几次被他提醒,不是坐姿就是细细碎碎地吃东西,最后谢危忍无可忍罚他去外面站着了。
谢危气得不轻,去看外面,玉衡的侧脸鼓鼓囊囊,还在不停咀嚼吃糕点,真是对他太过纵容了,才会如此!
他拿戒尺走过去,气势汹汹的样子把玉衡吓得糕点差点卡在喉咙里,他身体紧紧靠在后面的墙上,弱弱地叫他,“先生……”
谢危举起戒尺,拧眉,“殿下,屡次不改,是否该罚?”
他生气可太可怕了,玉衡想。不过这些日子他们相处甚多,私底下谢危很是宠溺他,玉衡也无所畏惧,拿出最惹人喜欢的表情,去牵他的衣裳,“可是阿容饿。”
这一次谢危没有动容,没有心软。
啪的一下,打在手心,玉衡眼泪都溢出来了,力道算不上很重,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被先生打了。从前陈临只会哄着他的,玉衡不知道谢危翻脸这么快,他们昨日才亲过。
他应该大哭一场的,玉衡开始双手揉眼睛,瞥见里面的沈玠他们,他又生生忍住了,不能让别人笑话。
他握紧了拳头,猛吸气,本想好好发顿脾气,结果对上谢危冷漠的表情,他马上嘴扁着,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嗫嚅地控诉,“坏……先生。”
谢危检查了下他的掌心,略发红,他已经控制了力度,轻抚了下红痕,他严肃地说,“还做吗?”
玉衡傻了吧唧的点头。
谢危深深看着他。
玉衡意识到什么,马上摇头,“阿容不吃,饿了也不吃,到时候……”他带着哭音,“阿容会被饿死。”
谢危气极反笑,拂袖而去,“饿不死,面壁思过,一炷香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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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时,沈玠特地过来敲了敲他的脑瓜,恨铁不成钢地说,“只有你敢挑衅谢先生,他今日罚你是轻的,可长记性了?”
玉衡巴巴望着谢危离开的方向,摇头,“二哥,我去找先生。”
被罚了还要亲近谢危?沈玠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弟弟不太一样了。
谢危走在前头,玉衡亦步亦趋跟着,絮絮叨叨地道歉,“阿容再也不那么做了,先生,先生原谅我好吗?”
谢危目不斜视,回头都没回。
回到文昭阁,谢危就把今日上教学的内容再复述了一遍,玉衡听得认真,回答的角度也很新奇,谢危越看越满意,书卷收了起来。
“今日便到这里,下次若是再如此,定不轻饶。”他狠话才说了一半,玉衡搂住了他的腰,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轻轻用嘴唇碰他的脖子。
“别生阿容的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