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推开大门,就看见了庭院里扁嘴的宫远徵,他望着里面,脸上又担心又委屈。听见声响,看见来人又是一顿说不清的生气,还藏着点惊喜。
“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去找宫子羽啊。”他一皱眉,走近他,“是不是来嘲笑我们的。”
玉衡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对他的阴阳怪气不在意,“再胡说八道试试。”
宫远徵抓住他的手,“谁让你总是去羽宫那里,你还知道管我们吗?”
他们说话间,上官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注视着两人亲密的举动,宫远徵挑了一眼她,不屑一顾,“看什么看。”
玉衡看了眼他,“她是你嫂子。”
宫远徵听完差点笑起来,“什么嫂子,八字有一撇吗?”
作为宫尚角的唯粉,他对接近他哥哥的任何女性抱有最大的恶意,玉衡坚信一个道理,毒唯只会对真嫂子破防。
他呵斥了几下宫远徵的态度,便进去找宫尚角了。上官浅抬眼看着他的背影,作为角宫最受宠的弟弟宫远徵都不敢这时候触宫尚角的霉头,这个男人竟然直接进去。
她忍不住问道,“角公子不会生气?”
宫远徵听见什么笑话似的,他抱着手臂,冷冷道,“他跟你可不一样。”
“不一样?”
宫远徵哼道,“不是外人。”
上官浅并没有生气,眼珠一转,轻声细语地说,“那你呢?还不是跟我一样站在这里。”
宫远徵果然白了脸,他眉心皱着,“我跟你怎么可能一样。”
上官浅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道,“那角公子为何看着那块老虎手帕如此出神?”
“那是他弟弟的——”
“就是刚才徵公子提到的‘朗弟弟’?”
*
宫子羽自从被传了拂雪三式,他便整日在庭院练习,这段时间尤甚。天色已晚,层层叠叠的山霭间鸦声阵阵。
玉衡若有所思地循着宫门的小路走,此前宫尚角扬言找到无名,此时应该有些眉目了。身为宫家外人的他和雾姬不出所料应该被当做重点对象。
手中的绢条握得发热,他抖了一下,用火折子点燃了它。
宫尚角调查了他。
所幸这些年来他未曾用过真面目示人,唯一被看到的一次的也是宫子羽。宫鸿羽以及宫家人谨慎万分,他潜入宫家时,就已经把一切处理妥当。
一只手拉开了窗户,咯吱声让正在插花的雾姬动作停住了。她似有所感,温婉地笑,“怎么突然来了?”
“宫尚角查到了无名。”
“……”
雾姬夫人有了一丝不自然。她很快掩饰住了,牢牢看着玉衡,“这不是好事吗?”
玉衡没有放过她脸上的细小的表情,他朝她步步紧逼,下人们和侍卫都在外头,房间只有两人,“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