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踌躇,现在心态诡异的像是背着家里的妻子那啥。
呸呸呸,他跟公冶寂无八字也没一撇。
不过他都没答应呢。
夜空中不见半点星子,妖气又若隐若现。苏苏手一张,灵气包裹的剑凭空现了出来,她看了眼玉衡,凌厉又美丽的脸别样的好看。
“师兄,我去捉妖!”说罢身影已经不见了。
“哎!”
玉衡要追过去,身后巷子的动静却越发有些大,他握着腰间的剑,一脸谨慎,露出的一个姜黄色的衣角。
他有点预感是谁了。
怪不得没有妖气。
但是有股怒气。
玉衡:“……”
不会是公冶寂无吧?他不会听见了吧?
他走近巷子,里面果然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玉衡试探地叫了声师兄。
公冶寂无垂着头,整个人陷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许久才冷冷开口,“你要与苏苏双修?”
“呃……这个,其实,但是,大概……”玉衡头越来越低,最后说不下去了,坦诚道:“她天生灵体于我修为有益。”
公冶寂无呵了一声。
黑暗中玉衡手腕被抓,猝不及防被他推到墙上,后背与冰冷的墙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皮肉与墙面碰撞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疼痛由脊背如流水般传遍全身,玉衡忍不住张口,从唇齿间溢出一声闷哼:“呃……”
“你已经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苏苏也才是金丹中期,你还不够吗?!玉衡,如今逍遥宗和衡阳宗你已是数一数二的了,你为何还执着于这个。”
玉衡知道公冶寂无很生气,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激怒他。
一直的不满,如今不顾忌任何后果说出口:“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一句话叫他如坠冰窟。
公冶寂无修长的手指用力攥着玉衡的胳膊,呼吸蓦地一顿,他从齿缝中挤出一句,“是么,与我无关?”
“为了苏苏,你将我们十年情意置于何处!”
他还是比不过苏苏,哪怕他们双修数年。
床榻间的耳鬓厮磨,那样的缠绵悱恻。
为什么。
“情意?大师兄,双修之前说好的,只双修,可你呢,你将我当做你的所有物,而且你一直违反我们曾经的约定。”
眼前被一双手捂住,周身突然变得极亮,玉衡阖着眼,那手放了下来,已经到了客栈。
公冶寂无在大比之前已经到达了元婴,二十出头的年纪,真是修炼奇才。许多长老也才元婴,元婴大能之人一念便可行万里。
玉衡喉咙发紧,半晌,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师兄,你,你一直咄咄逼人,你混蛋。”
听到这句话,公冶寂无脸上的笑容更甚,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直接伸出手将玉衡按倒在床榻之上。
公冶寂无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也不做声。
玉衡心跳都到嗓子眼了,公冶寂无会不会给他一拳头?在瞥见公冶寂无欲抬手时,他心思急转,露出好看的笑。
公冶寂无心里瞬间翻涌起滔天巨浪,简直要将他淹没,冷硬的道:“你笑什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
玉衡心口突突地跳,发出的声音带了一点轻颤。
公冶寂无一下哑了火,低下头吻上身下人的唇瓣,又狠又凶地咬了他一口,疼得玉衡倒吸一口冷气。
“又咬人,公冶寂无!”
“就咬你!”
玉衡听着他赌气的话,微微一怔,大师兄一直以来都是庄重的,小小年纪有些少年老成。
果然,人不能压抑太久,不然就会成变态。
他敢怒不敢言,哦了一声,“那你,那你咬过了就不能打我了,不然——”
回去以后,他一定要干死公冶寂无这丫的。
公冶寂无一手剥他的衣裳,一手把床幔解开,冷道:“不然怎样。”
玉衡弱弱地说:“不然就不太礼貌了。”
公冶寂无哼了声,从他的唇瓣移到喉结,大有往下的趋势,玉衡呼吸加重,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大师兄,会让沧九旻听见的,你不要命啦。”
公冶寂无:“那又如何。”
让他听见才好,这样他便再也抢夺不了。
公冶寂无甚至卑劣地想让苏苏也听见,他从前双修时,天真地以为自己会是最喜爱玉衡的,也从不惧任何人争夺他的心。
玉衡垂眸叹息,将手挣扎出来,突然使力起身压在公冶寂无身上,抓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微微用力将他困住自己和床榻之间。
白衣仙君墨发玉冠躺在床上,神色微异,乌发微乱不失美感,眼尾的红痕潋滟。腰间配着一块色泽通透莹润的碧玉,上面系了青色穗子。
玉衡坐在他腰上,语气非常平静,“公冶寂无,你个狗.娘养的。”
养尊处优的大师兄怎么听得了这种浑话,当即变了脸色。
“你,你何时变得如此粗鲁!”
玉衡微微一笑,“我还有更粗鲁的。”
竹林的深处,是一座绣坊,二层的小楼,庭院非常雅致,云霭氤氲,还有一架白色荼靡花,颇有意境。
绣坊一楼空荡荡,有许多绣床,四周还整齐地叠放着各类绣品。
谈笑声从二楼传来。
房中莺莺燕燕,喝茶的喝茶,谈天的谈天,看上去十分养眼。
“妺女大人,您的夫君为何不将他带回绣坊呢?”一只翠绿的柳树精给妺女剥了个提子,态度恭维。
紫衣的鸢尾花精替妺女揉着肩膀,也媚态十足地笑,“是呀,妺女大人,您的小夫君生得好看,他那师兄我看早就觊觎他呢,您将他带回来,我们姐妹众多,他想跑也跑不了。”
妺女手持团扇,眉眼清绝,就着柳娘的手将提子吃了进去,她没将女妖们的话放在心上,眺望远方,轻轻笑了笑
“男人嘛,就跟放风筝似的,这线不能拽的太紧,也得偶尔让他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