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叶冰裳眼泪横流,面前原本温润尔雅的兄长被愤怒和痛苦所替代,她的下巴被他紧紧钳住,青筋暴起发抖的拳头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兄长……”她眼角泪水滑落,吃痛的咬着唇,下巴仿佛要被他卸掉,“我疼。”
男人怒吼一声,眼泪“嘀嗒”落在她的手背,他捂住脸痛哭起来,饶是她这样大逆不道,可他都会怕她疼
这是他当珍宝爱护的妹妹,皱个眉他恨不得给她抚平。
“疯子……怎么会这样啊”
他绝望的把脸埋在掌心上,涌出的泪水那么灼热那么苦。
天呐……他怎么会将她养成这个样子。
“兄长不要我,冰裳以死谢罪……”她看着要走,垂下头,眼泪在眼圈打转,从枕头下拿出了短刀。
一声闷哼
她当着他的面,亲手将那把短刀插进胸膛,白色的里衣被血液沁湿,身子抽搐着,鲜红的血从她唇溢出。
“疯子!!”他转过身歇斯底里地冲向她,他的指腹颤抖地不停地擦拭着她嘴角的血,崩溃道:“你逼我……你逼我是不是”
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怀里的女子半阖着眼,唇轻轻蠕动,“冰裳,我只有兄长,兄长别不要我。”
她脸上满是泪水和血,水眸却闪过丝算计,手紧紧地攥着玉衡的袖子。
玉衡紧紧贴着她的脸,失声痛哭。
怎么办啊,他该怎么做。
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连日的春雨一阵一阵下个没完,整个都城笼罩在春寒之下,街巷那点初初冒头的嫩芽,好似都活得艰难。
澹台烬发觉玉衡自从回来后,眉眼萦绕着一层忧郁,连最爱的花都不折腾了,之前每次来他寝宫伺候他,殿内开得甚好的花都会被他扯掉。
澹台烬将一束开得正好的牡丹放至他面前,“你不是喜欢玩这个吗?”
“是花不合心意么?还是出去被谁欺负了?”澹台烬抚着他的脸,“你是孤的人,谁要敢欺负你,孤会将他碎尸万段。”
青年帝王不再掩饰他的戾气。
“阿衡,我想大婚。”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落在他额间的碎发上,拇指摩擦过柔软细腻的皮肤,嗓音沙哑。
玉衡:……
玉衡问:“你以为我这么久没有成婚,是因为没有遇见你么。”
澹台烬道:“……”
系统喃喃说:“澹台烬是不是想要个名分?”
玉衡说:“男人要什么名分。”
要他奶奶个球。
玉衡冷笑,“我是男人,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你不怕遗臭万年吗?”
“玉衡。”
他突然开口:“我不怕,从小到大我看尽所有人的脸色,受他们白眼,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是整个天下的皇帝,阿衡,我要你成为我的皇后,我要你一直陪着我永远不离不弃,我不怕被天下人耻笑,谁若敢说,我杀了他,一千个人说我杀一千个人,直到杀到他们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