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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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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如何说,那天的太阳已经落下去了?

要他如何骗她,师父忙完这一阵就回来陪你?

他拉着人手将鲤鲤拽进怀里。两颗脑袋碰在一起,摇摇晃晃,指着月亮。

“鲤鲤乖,鲤鲤记性真好。还记得这么久以前的事情。”

好像回到了当年那个山坳上在看夕阳。只是,总不过是物是人非。他说,“太阳下山了。师父今夜陪你看月光。”

单纯的鲤鲤久违地感受到了来自师父的宠溺。那是跨越千年依然丝毫不变的情感。她眼里盈着泪,转身将头埋进了师父胸前。

她感觉到,师父不像从前那样。

从前他一挥马鞭就是十二分的洒脱。

“走走走师父现在就带你去看。”

“吃吃吃,放心吃,你师娘埋单。你帮师父把你师娘的小金库吃干净,一个子儿都不许留给他的虚静派!”

“我错了就跪下错哪儿了,你错了就亲亲?不亲!鲤鲤!吃!”

她长大了。一样的人一样的风景,当年的欣喜不见,如今只剩这一点偷来的眷念。

“鹿白白说,他说,”鲤鲤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怕得语不成调。缓了好久她才问出了口,“他说师父已经不是当年的师父了,鲤鲤也不会是当年的鲤鲤。就算师父如今再说带我乘马车游九州,那也是谎言,是不忍看我伤心难过编造出来的美丽谎言。”

“师父,”鲤鲤清澈的双眸凝着未干的泪珠。对他发出了无情的拷问。“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鹿白白看得果然透彻。他揉揉鲤鲤哭得乱糟糟的头发,觉得这样不好看,又一根根拿手指去理顺。

“鲤鲤,喜欢鹿白白是不是?”

到底是不晓得人间险恶的山间小妖,心事一被戳穿脸上顿时火烧一般。两小手疯狂摆动着,嚷嚷着,“没有没有,我们,只是,朋友。好朋友。嗯。”

许安平笑了起来。她恼怒地拿头去拱他肚子。像生了气的小鹿,哐哐地拿角撞树撒气。

抱着鲤鲤,抬头看着月亮。悲哀的、苍凉的晚风四面八方袭来。此时,他的能力只护得住怀里这只小小的穿山甲。今夜,也只有她。

鲤鲤说她这些年生了好多孩子陪自己玩儿。但也仅此而已。只有鹿白白,她不想他有孩子,哪怕是鲤鲤自己生的。

鲤鲤说想要他身边就只有一个鲤鲤陪他玩儿,不许有别的。

鲤鲤说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奇怪。许安平说不奇怪。

鲤鲤说她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许安平说你长大了。

鲤鲤说了好多她和鹿白白的事情。闹累了,说累了。天地悲凉,只有师父怀里依旧温暖。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要亮了。许安平轻拍她后背打断她的话。

“我这一次来,需要你帮忙。”

鲤鲤火速坐直身子,“师父你说。”

“我已成功迷惑现在的坐忘派掌门温元白,他有意收我为徒。你此时将画像取出,正是时候。”

“画像……”鲤鲤对着手指,为难起来。“其实……”

当年何春莲难产。五帘风情急之下随手拿起桌上卷布,裹起妻子背到山下找大夫。那画布正巧是水月升的画像。血污的地方正正是脸。

许安平惊愕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另想他法。

“你不生气吗?”鲤鲤问。

“一千年了,很多事情失去了原貌,我见过不少。所以我这些年都尽量找妖来助我成事,因为他们活得比较久。现在这样,我只能用名字试试看。”

他曾留言五帘风,千年后祖师爷会转世回到门派内,继承千年前的名字。

鲤鲤低着头,“嗯那个……”

她扁起嘴来。许安平感觉到,这个也变了。

果然,这个排名排辈也被五帘风带到了虚静派。

何春莲生产后坏了身子。五帘风以身代镇锁妖塔为她分忧。何五壬娇纵难管。何春莲病逝后,父子彻底反目成仇。何五壬从此坑蒙拐骗混迹江湖。

五帘风培养的掌门风绿萝对何五壬一见钟情。不料成亲之夜风绿萝被蛇妖抢亲。反杀之间风绿萝受重伤。

何五壬仗着自己五帘风孙子的名头,厚着脸皮上坐忘派学本领。走上了父辈一样的道路-为妻子以身代镇锁妖塔。

自此,他理解了父亲的缺席,也与父亲和解,携妻儿上山探望。

五帘风此时已年迈糊涂。将排辈的遗言告知何五壬,后者也误以为他说的是虚静派。

于是乎阴差阳错,千年排辈的事情落到了如今的童心尘身上。

“我一向守在后山对山前的事情很少关注。这些排辈的事情也是近年温元白拜我为师,常来看我,与我聊起,我才知道。师父,那,那现在怎么办?”

一次又一次的不顺,鲤鲤都不敢看他的脸了。

许安平叹息一声。“看来只能现出马洪福的身份了。”

至于心明,也许,马修文可以护住他。

“那么师父,我们要怎么做呢?”

“我要成为掌门,安排布阵人选。首先要自由行动。”

叶吴香把他管得太死了。

“你的监督者叫什么名字?”

鲤鲤确认了一遍。发现真的是叶吴香,震惊得捂住了嘴。“那是!”

鲤鲤从不曾离开过后山。更不会主动来找他。

在自己卧室看到鲤鲤,温元白想了好多。最终还是认命似的,跪了下来。

“师父,我跟你这么多年都没能得真传,许安平素未蒙面却得你亲自召见。终是我无缘。师父,元白心狭隘,又愚钝。师父怕是早就不想要教我这个笨蛋了。师父还一心指导至今,元白感激涕零。”

“想屁呢!”鲤鲤怒道,“我不是要传他功夫。也不是不要你这个徒弟。哎呀,是我师父要见他。你叫他过来后山便是。”

解除误会,温元白放宽心。听闻是师祖,他也想见上一见。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鲤鲤一拍床板,断然拒绝。

我叫他师父,他叫你师父,那我得叫你什么?

“祖师爷不想见你。快叫人去吧你。记住,今晚子时,他们在南边夏洞中相见,你不许偷听、偷看。”

鲤鲤把地点时间都明示了。也是想他搅和许安平,放弃这伤害叶吴香的计划。

结果温元白贼老实,真就把叶吴香送到门外就走了。

鲤鲤揣着手手生闷气。一进山洞就见许安平掐着叶吴香脖子。

后者双脚离地。呼吸不畅,挣扎着、哭泣着。

许安平双眼通红,仿若杀红了的猛虎。

“师父你怎么了?”

鲤鲤冲上去试图救人。被许安平一把推开,屁股砸在地上,疼得她呜呜哭起来。

许安平只瞥了一眼,没去哄她。继续质问眼前人。“说!为什么要杀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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