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将儿子随手一丢,把小机灵豆抱了起来,眸子里盈满笑意:“宝贝,你太像你爸爸了,爷爷很难不爱你。”
弗伊斯越加悲愤:“我才是你亲生的,为什么你爱少爷比爱我多?爱屋及乌成这样,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你在质问你老子?”欧文好像听到了什么荒唐好笑的事,但作为当事人的他并不觉得好笑。
“不可以吗?”弗伊斯腮帮子挺硬,其实他没那么有底气。
“好,今天不揍你,老子以理服人。”欧文看了眼怀中的小家伙一眼,放缓神色,“宝贝,把耳朵关上。”
序儿抬起两只小手,将软弹的小耳朵向前一折。
龙陌看得一愣,转头问星星:“你教他的?”
星星弯眸看着儿子,一脸被萌到了的样子:“凢爸教的,可爱吧?”
龙陌含糊的应了一声。
星星被儿子萌的不行,小声说:“太可爱了!我能录像吗?”
欧文没管他们,抱着关上耳朵的序儿开始以理服儿:“你有什么脸质问老子?又有什么脸和卢卡斯比?卢卡斯让我三天两头去学校挨训了吗?卢卡斯让我交了四次择校费才勉强完成学业吗?卢卡斯有让我亏了几百万又舔着老脸去给他找工作了吗?卢卡斯有惹来风流债让老子给他擦屁股吗?老子为你操心操肺,忍气吞声,花钱无数,你竟然怀疑老子不爱你?老子不爱你,老子只是贱得慌,你满意了?”
弗伊斯无言以对,心虚气短的憋出一句:“我随口说说,我知道你爱我,我会给你抱照片的。”
欧文一脚踹他三米远:“你给我滚犊子,有多远滚多远!”
序儿放下关闭耳朵的小手,抚着欧文的肩膀说:“爷爷不生气。”
欧文的心都要化了,立时换上一副慈祥脸:“乖,爷爷不生气,爷爷高兴。卢卡斯,你下课吧,师公的宝贝蛋换任了。”
龙陌:“……”
星星闷笑,影爸说他话少心思多,让他滚犊子,龙爸爱的深沉,那腔父爱从来都是存于心止于口,如今连最是爱他且不吝惜说爱的欧文师公都弃他而去了,好惨一个过气宝贝蛋呀。
宁无吝休息了一晚,隔天就开堂问诊了,星星是第一个,序儿是第二个,再是弗伊斯、关姐、育幼师小陈、顶着一张酥皮芝麻脸送老板下班回家顺道拿药膏的安逸以及她老板。
望闻问切之后就是开方子,补气血的、养肝护胃的、去湿气的,降火润燥的、美容养颜的,人手一张。若是抓药回来自己煎,太子行馆会像医药堂一样,日日飘散着草药气。
星星只是一想那股味道就戴上了痛苦面具:“宁叔,我能不喝吗?我挺好的,啥也不缺。”
宁无吝:“你气血不足,再不补会脱发的,还会长斑。”
星星老实了。
弗伊斯:“爸,我是真的啥也不缺,您也说我气色挺好的。”
宁无吝:“我给你讲讲你具体缺什么?”
弗伊斯也老实了,他至今都记得他爸拿他当教具,对一帮虚心聆听的学生说他酗酒、吸烟、有冶游史(不洁的※生活史),肝肾两亏,让他社死当场。
龙陌:“宁叔,我就不用了吧?”
宁无吝:“你应酬多,好好养你的肝,不然老了有你罪受。”
序儿拿着龙陌的药方一脸天真的问:“爷爷,这个好喝吗?”
宁无吝笑意慈和:“乖,你不用喝,序儿才是什么都不缺。”
序儿:“小伊叔叔说……”
弗伊斯立即道:“你缺胡萝卜素,下周二的胡萝卜自己吃?”
胡萝卜警告有效,序儿也老实了。
安逸将药方放好,拿着宁无吝从国内带来的药膏去了洗手间,再出来bei干痒起皮折磨的苦不堪言的安逸直呼:“宁叔,您太神了,这药抹上就不痒了。”
宁无吝笑笑,收起脉枕,对眼巴巴望着他的星星说:“添丁进口都是喜事,安心养胎,别太挂心这些。”
星星没再追问,视线回到手里的方子上,痛苦面具又戴上了,怎么跑出来这么远还是逃不过喝药?他真的怕死这东西了。
宁无吝开的药喝完时,星星的轮值期也结束了,龙陌交接完工作,与妻儿踏上了回国的航班,序儿开心的欢呼:“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