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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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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古代,哪怕一个煮鸡蛋,对平民老百姓都是宝贝,舍不得吃的。像田家这样一贫如洗的人家,要攒下这些东西,该有多不易。

“你快拿回去。”王清推给他,“军中有火头兵做饭,我不缺吃。”

“你在军营里,不多吃点东西,哪有力气啊!”田翁又推给她。

“我真不要!”王清小声道,“三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吃点好的,营养充足才能发育好。”

田翁虽听不太懂她的话,可也明白这是要他把东西带回去给儿子吃,便道:“已经这么多天了,我再拿回去,肯定坏了,就可惜了,你快拿去吃吧。”

看着他如此坚持,王清只好收下,抱着沉甸甸香喷喷的包袱,鼻头酸涩,“多谢。”

“谢什么!”田翁伏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救了我们家,这点东西算什么,你吃好了,下回我再来送。”

“您别来了,我不缺吃,兵荒马乱的太危险了。”

田翁不以为意,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戴好斗笠站起身,“我得快走了,天黑了路不好走。”

王清送了他几步,“路上小心。”

待到那抹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密林中,王清将包裹收进随身空间,转身进了大营。

*

田翁走得很急,因为他必须在太阳落山前赶到附近县城里。否则天一黑,露宿荒郊野岭,势必会面临巨大的风险。

可他到底是六十几的人了,如此赶路,很快便体力不支了。

他扶着一颗粗壮的老树干,气喘吁吁,抬头望望天上的日头,祈祷它能落得慢一些。

身后传来马蹄声,很快,一辆马车行到他跟前。

驾车的是一位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左右年纪,一身劲装,皂衣皂靴。他吁声勒马,伸着脖子冲田翁喊道:“老丈,你去哪儿?”

田翁粗喘着气说:“邕州。”

“赶巧,我也刚好去邕州,上车吧,我载你一程!”

田翁望着马车眼热,却站在原地,用袖子抹着头上汗水,“没钱给你路费。”

“用不着。”年轻男子摆摆手,爽朗道,“顺路的事,老丈快些上车吧,再迟天都要黑了。”

*

晚间,王清果然又被苏军医单独叫去了。

药房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空气里弥漫着低气压,这是暴雨欲来的征兆。

“田三顺!”一个闷雷劈下,拉开了这场雷雨的序幕。

“你是吃撑了难受,还是嫌活太少不够你干的!”唾沫星子在空气中飞舞着,可谓雷雨交加。

“之前你毁了好几根针,接着又把好好的纱布剪成一块一块的,做什么口……”

“口罩。”王清提示着,“戴口罩,对大夫和病人是双向保护。”

“保护你个头!”

他嘴中又喷出一道喷泉来,“眼下伤兵越来越多,那些东西用一点就少一点。将军们正为后方补给的事焦头烂额,你倒好,还在这里糟蹋上。用没了,你去大老远地后方运来是吧!

还有,听说你最近又玩上新花样了,把纱布上架蒸,你以为是饼子,蒸一蒸能吃是吧!”

“先生您听我说,我那是……”

“闭嘴,一个小学徒,还敢跟我顶嘴。听你说,听你说什么?说你浪费了多少柴禾,还是说你有多勤快?

你这么勤快,要不以后砍柴的活儿,你就一个人全包了吧!对,我看你饭也干脆别吃了,省得你吃饱了撑得,净给我添乱!”

最近战事不利,伤兵越来越多,军医们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可伤员伤口愈合不佳,流脓长蛆的不计其数。

军士们怨声载道,上头也发了怒,称若境况再无好转,他们这些军医都要受处置的。

本来就够头疼的了,偏偏这小学徒,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无视自己的警告,三番两次作妖添乱。

“明日一整天不准吃饭,另外,明日的柴禾,你自己一个人去砍,砍不完不准睡觉。”

苏军医说着,眼睛瞄向门外叠在一起的几个探头探脑的人影,高声道,“谁要是敢帮你,就与你同罚!”

他说罢拂袖而去,门外的一堆身影一哄而散。

留下王清在原地,耷拉着脑袋,双臂环膝坐在蒲团上。

她真的尽力了。

或许真如梁五所说,她只是个小学徒,把手边的活做完就行了,别的想管也管不了。

*

翌日,虽说苏军医威胁过不准旁人帮忙,可是梁五和陈九还是轮流抽空,偷偷摸摸跑去树林里帮王清砍柴,再加上随身空间加持,她只花了半天就完成了处罚任务。

她在仓库里卸完柴禾,便去了医室。

伤兵营中每顶帐篷做一个医室,分配一名军医与若干做杂活的学徒,负责救治照顾伤兵。

今日,伤兵似乎多了不少,帐中哭爹喊娘痛声一片。

嘈杂混乱中,一个小兵尤为瞩目。

他看上去似乎并未受伤,或者伤得不重,却跟在苏军医屁-股后边,像块膏药似的怎么也甩不掉,拉着苏军医的手哀求:

“您就先给我阿兄治治吧,他实在伤得太重了!”

苏军医不胜其烦,边挣他的手便道:“跟你说了,他伤得不好,缝上也要烂,血也止不住。这儿这么多人,我得先救能救的!”

小兵拉扯着他的衣服,“苏大夫!求求你!”

“放手!”苏军医喝道,“你再这样耽误我救人,我就上告你们长官!”

说罢一把推开他,蹲下身给一个伤兵缝合伤口。

在这里,送来的伤兵,军医会先大致看看情况,吩咐学徒简单清理创口,然后再由军医缝合。

虽说之前学徒们也上了缝合伤口的课,但这到底是有技术含量的活,不会让他们轻易上手,也没有学徒敢乱动。

王清拿着工具盘和伤药,就近给一个伤兵清理伤口。

那伤兵躺在草席上,鲜血不断往外涌,却并没有像周围那些人一样哀嚎不绝。

其实,还能大声喊痛的伤员,并不那么危险。反而是这些不吭不叫、看上去安安静静的人,实则失血过多、正气亏耗,已经没有气力叫喊了,这才是真的危险。

这人伤了胳膊,很不巧是上肢动脉创伤,引起大量出血,在现有的条件下,情况极其不容乐观。

王清寻了条三公分左右宽的带子,在受伤的上臂上、中1/3交界处结扎绑扎,暂时止住了血,再给他清理伤口。

“阿兄!阿兄!你醒醒,不能睡!”

那小兵蓦然在王清对面跪下,崩溃地叫唤着那伤兵,声音里夹了哭腔。

不知为何,王清隐隐觉得此人有些面熟。

“小大夫,你能给我阿兄缝伤口吗?”他忽抬起头来发问,眼神里满是哀求,看得王清心头一阵酸楚。

可是很快,对方就脸色大变。

“怎么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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