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灰色的眼睛与头发都在此刻明亮起来。

斯卡林总是明亮的。

你喜欢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不至于陷入难以抵抗的自弃自厌中。

斯卡林是摊开的书本，无论是开怀还是伤感，你看着他就能读懂。他在意自己在你眼中是什么模样，端正得可爱，像刚入学的小孩面对崇拜的老师，期待又忐忑着想要获得一个赞赏的目光，一句叫人振奋的夸奖。

如此，现在，他正在表达自己的不安，你看见了……斯卡林借着由头表达自己对酒类的不喜，酒水残留下的气味是否像某种腥味？

偷腥？

啊……他的手臂攀着你的脊背，靠得这样近。

你们的心是否依偎在一起了呢？

酒精带来的眩晕燥热重新回到身体。

明明昏暗中，只能看见身边人模糊柔和的轮廓，你却睁开了眼，嘴角控不住地上扬。

“斯卡林会和我表达自己的情绪了，这很好。”

“偶尔……偶尔让我看看你这模样，好吗？”

对爱人滋生的负面情绪将人烘烤成外皮焦脆的夹心面包，炽热的内馅始终裹挟着别样的风味，纵然咬下会烫伤唇肉舌尖，可复杂美味的口感总叫人难以松手。

在面对同一性质的事件，他与阿尔是不同的。

不同的可口之处。

你笼中的鸟与牵引的狗。

以保护之名完全限制他的自由，看似独立但脖颈上缠着的是会叫人窒息的锁链。

很棒的人选，十分适配的定位，如此出现在你的面前。

所以你将那些狂想变成了现实。

你有能力这么做，某些人也同意了不是吗？

他正躺着你的床榻上，恰到好处地表达自己，你看着他，同看着花卉一样。

偶尔表露些并不美丽且具有观赏性的情绪，太多了就令人厌烦了。

只要偶尔，只是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