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书染一边向07传达自己过得很痛苦的信号一边甘愿沉沦在谢轩的折磨之下?”
“09,你还是太表面了,”小归目光扫过07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的身子,“和当年的07一样,你们谁都猜不到,其实孟书染才是病的最重的那一个,所有的遭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根本不配成为我们的委托人!”
外面不知何时彤云密布,朔风紧起,吹乱了满地的枫树叶,周遭开始加快步子的行人无一不预示着秋天最后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谢惟灼迎风走到家门口,看见大门敞开,一位不速之客蹲坐在台阶上,饶有兴趣的拨弄脚边几朵即将枯败的雏菊,凉风吹乱了他今天特意撩上去的头发,即使已经40岁,但他身上笔挺得体的黑色西装彰显他依旧健壮的身材,微皱的眉头下是和谢惟灼相似的眉眼。
“你来干什么?”
谢惟灼垂在两边都手紧握成拳,冷眼瞧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有着血亲关系的男人。
“
输了官司还这么嚣张,看来我的儿子现在确实独立了。”
谢轩不满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手上刚刚不小心沾到的泥泞。
“儿子?这个两个字你会写吗?”
两人眼神交锋,无声对峙,压抑至极的寂静中,酝酿着一场久违的风暴。
一滴豆大的雨滴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谢惟灼带上自己衣服的帽子,轻嗤一声,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谢轩没打算拦,看着愈大雨势,他无所谓的笑笑,回到室内,冷眼关上大门。
自从上次谢轩来了之后,谢惟灼这几天再也没有回去过,他们之间好像形成了一个固定的模式,在这个共同归属的房子里,只能容下一个人,像是交替领地一样,谢惟灼和谢轩交换着这栋别墅。
“老大,你都在我这里躺了多久了。”于慕沐给他递了一瓶果汁,匪夷所思的看着正带着耳机打游戏的谢惟灼。
“你难道不知道原因吗?”
“他今年待这么久,往常只来两天就走了,现在已经快一周了。”
“谁管他,假矫情。”谢惟灼取下耳机,随手打开微信。
叶图仁不嫌累似的,一如既往的给他发了50条劝导信息,谢惟灼一条都不屑于看。
目光落在安静的白色头像上,那天之后,他没去学校,他也没来联系他。
那天冰凉的触感一直在谢惟灼脑海里回荡,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嘴唇,不禁暗自疑惑,为什么凌酒那哪儿都是冰的。
“喂,谢老大你在想什么呢?”于慕沐挥手打断了谢惟灼飘走的思绪。
谢惟灼紧急拉回刚刚走偏的思想,脸上带着不自然红晕。
“老大,你的脸怎么……”
“叮铃……”清脆的铃铛声打断了于慕沐余下的话,“欸,有客人来了。”
谢惟灼目送她上楼梯的身影,刚想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于慕沐突然咋呼的声音。
“老大老大,上次那个和你打架的帅小哥来了!”
谁?帅小哥?凌酒?!
闻言,谢惟灼不觉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