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跪坐着的人被推得一晃。
昏暗的暖黄灯影间,白皙胜雪的肌肤上有一枚新鲜的咬痕。
位置不偏不倚,正落在程舒逸锁骨上。
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司听白垂下头,有些不敢看程舒逸的眼睛。
情绪失控仅需要一个吻,随着衣料阻隔的剥离,唇齿舌间紧密再无半分缝隙。
可是司听白还是不满足,占有的欲念被催化,单单只是吻根本不够。
长达九年的渴望,想要更多。
落下印记彻底占有......
“自己戴。”程舒逸垂眸看向锁骨处的牙印,语气略带有些许不满。
唯一顺心的,是司听白绝对的服从。
止咬器牢牢束在脑后,银质金属在橘色的暖调灯下泛着光。被口腔球压住的唇无法闭合,小巧一点粉舌与黑红口球裹在一起,等佩戴的时间再长一些,失控的津液会顺着唇衍下来。
色气中又带有些许可怜。
尤其是那双眼,染上情与欲。
跪着的人膝行着靠近。
滚烫炙热的呼吸贴上脖颈,程舒逸被弄得有些痒。
“看来你还不太适应。”程舒逸的指尖轻轻抚在跪在身上人的脸上,金属的止咬器染上体温,仰头望着自己的人有些许可怜。
司听白哪里都很乖,漂亮又贴心。
只一点不好,就是爱咬人。
“最后一次警告你。”程舒逸的声音冷下去,带有不容拒绝的绝对强势:“不许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即使再像,也终究无法真的成为她。
程舒逸还没有宽容到能允许一个代替品在身上打下烙印。
于是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司听白靠近。
无法出声的人只能点点头,像只闯了祸的小狗,静等着主人的责罚。
“以后,你成了公众人物,身上也是不许有痕迹的。”染上欲的嗓音略带着哑,程舒逸轻抚上司听白的脸:“记住了吗?”
司听白顺从地点头,狐狸眼染上灯影情欲,漂亮得惹人怜。
“好乖啊。”程舒逸轻轻一笑,主动倾身在那双眼睛上落下一吻。
原本停滞的灯影再次摇曳起来。
充斥着情/欲的欢愉声直到凌晨,才散在暖调灯影中。
......
......
持续多日的暴雨难得漏了晴。
司听白眯着眼坐在镜子前内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拍拍打打,提前准备好的衣服摆在架子上,等她化完妆换。
这是司听白近一个月来,每天都要上演的流程。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只要程舒逸下了指令,司听白就会无条件服从。
她对即将踏入的娱乐圈一窍不通,可只要程舒逸站在身边,她就有向前的勇气。
趁着化妆师换眼影刷的空档,司听白眯着眼透过镜子去瞧站在房车外的人。
早上二人是一同醒来的,也是一同出的门。
想到这里,司听白忍不住低下头嗅到衣领上的淡雅香气,这是程舒逸惯用的香水,现在自己身上也有。
本来现在化妆程舒逸也是会陪在身边的,只是她遇见了朋友。
司听白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头顶传来化妆师的声音:“闭眼。”
顺从闭眼的司听白没有看见,站在房车外的人扬了扬下巴,话题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就是程女王最近在忙的人?”
俞原野穿着常服,英气挺立的眉眼间透着正义感:“啧啧,看得出来最近心思都在她身上了,逃我酒局我记仇的。”
听着好友的调侃,程舒逸轻轻笑道:“谁要和你在酒吧喝旺仔牛奶兑冰块啊。”
“我们人民警察就是要时刻保持清醒,虽然我现在在休假吧。”俞原野轻叹了声:“我师母最近要带新徒妹了,我很快就要失宠了。”
“怪不得今天有空探我的班。”程舒逸啧啧两声:“你不是毕业就跟你师母了?还怕失宠。”
程舒逸和俞原野是发小,要论起缘分估计得追溯到祖奶奶辈了。
二人从小一起上学,直到大学志愿不同才分开。
程舒逸学了新闻,俞原野去当了警察。
一晃九年,程舒逸转行去做经纪人,被圈内奉为传说。俞原野还在警察局里,摸爬滚打冲进了刑侦一线。
唯一不变的是二人的友情。
“不过说真的,舒逸。”俞原野的视线定格在车内人身上:“这次的事情没有影响到你吧,那个罗什么居然玩儿那么花,你平时知道......”
俞原野的声音弱了下去,因为她从好友的笑意里读出了想要的答案。
“罗拉的事情是我做的。”程舒逸的视线也落在那扇车玻璃上:“她女朋友爆出来照片有一部分是从我手里漏的。”
“可是你不是严令禁止你手下人乱搞吗?也禁止一切潜规则的资源。”俞原野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跟不上了:“而且你当时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捧她,就这样毁了,为什么?”
程舒逸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伸出手:“给我一根。”
“啧,就不能讲完再抽吗?”俞原野嘴上嗔,手却很实诚地开始从口袋里拿烟盒:“我这烟烈,熬大夜提神用的,你估计抽不惯。”
程舒逸接过点燃,却没有抽。
尼古丁燃成白色的烟雾腾升,程舒逸轻叹了声气。
房车内传来走动声。
司听白已经换好了衣服化完了妆,可还是没有等回程舒逸。
于是她不顾场务的阻拦,将原本紧闭的窗户拉开了条缝。
司听白从窗户里探出头,冲站在车外的程舒逸粲然一笑。
背对着的俞原野听见声音回头,看见少女的笑颜,啧啧两声:“你天天哪里找这么多美女,这个居然更漂亮,更年轻。”
俞原野看着窗口笑完的人收回头,转过身问:“别吊胃口了女王,快说。”
“因为她不乖。”程舒逸偏头躲了下即将迷蒙住眼睛的烟雾,语气淡淡:“我身边不养不听话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