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是挂角将军的借口,”林却说,“这又有什么牵扯?”
“其实早在穆衔蝉离开魔界后,魔尊便将挂角将军囚禁在将军府,因为挂角是忠于的是魔界少主。”谭云楼似乎对这些事情都了如指掌,分明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身处入微城。
“现在?”
林却大概猜到的,应该是挂角将军委托谭云楼将穆衔蝉从魔宫里带出。
“现在我想办法把魔界少主带过来了哦,他们二人应该就要见面了,走,我们去瞧瞧。”
谭云楼与林却有一个相似的点就是喜欢看热闹,对此玉露并不感兴趣,她更担心的是将军府外的仙门弟子。
“玉道友是在担心外面那些孩子?他们都没事。”
“魔宫里的佛修弟子呢?”
“他们也都没事,魔尊似乎并不想大开杀戒。”
林却与玉露略微放下心来。
——
其实穆衔蝉在刚到魔界天水河的时候便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这一路上见到的魔族逐渐递增,魔族由天水河边袅无人烟变得越来越多,他面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不过近一月没有回魔界,魔界变化为何如此之大?
后来他回到魔宫,被几位魔界长老镇压,也顺理成章。
他并不担心父亲是否会对自己动杀心,他只有些担心那些佛修和宫外的林却,毕竟是他将这些人带过来的。
后来在几位魔界长老的默许下,他被带进了将军府。
他对将军府并不熟悉,四下一个人都没有,他只好找了一个屋子进去。
其实无需他去找,挂角已经在屋内等候。他黝黑刚毅的脸上写满愁容,大马金刀的在穆衔蝉面前跪下。
“少主,您终于回来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魔界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路上遇到的魔族大多愁云惨淡,想必发生了什么大事。
“您出发前往人界后,魔尊大人下令让所有的年老魔族向天水河迁徙。”
“荒唐!天水河什么情况父亲不会不知道,那么多魔前往天水河只会白白送死。”穆衔蝉深吸一口气,“父亲可有说是何原因?”
挂角摇头,“魔尊大人是突然下的令,若是不从便就地诛杀。”
挂角说着,眼中含着热泪,他的父亲也是被驱逐的一员。他这一脉是羚羊一族,世代奉白虎为主,他的父亲也全身心忠于现任魔尊。羚羊一族本就活不长久,没想到他父亲活到老年,竟被自己忠于的魔尊驱逐到了天水河这等凶恶之地。
但他是魔宫的挂角将军,不能擅自离开,不然必定发生暴乱。所以他只能派手下的人保护父亲,但此去仍旧危机四伏。
“父亲他是疯了不成?!”
挂角一言不发,眼神一直落在穆衔蝉身上,期望这个少主能救下这些老魔族。
“父亲现在在哪?”
“在天水河岸。”挂角说。
穆衔蝉一怔,他刚从天水河岸过来,竟是与父亲擦肩而过?
魔尊所下的命令很有可能是让年老魔族去献祭,也必定跟魔界天水河岸的棉花地有关,其余诸多相关事宜,要等他们到达之后才能开始调查。
穆衔蝉对挂角说:“挂角,你且待在魔宫守卫,本少主自去天水河,必保你父亲无恙。”
“穆衔蝉,你现在不能一个人去。”
林却直接出声阻止,他看出穆衔蝉的意图,有些愠怒。
“这里分明还有我,有还真仙门的人,也有普度寺的人,你又如何一个人去?”
穆衔蝉惊讶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消息应该是传不到你那里才对。”
“是在下哦。”谭云楼微笑着从林却身后站出来。
“还真仙门的弟子已经包围了将军府,我们完全可以跟他们理应外合,这样少主,你与挂角将军都可出去。介时我们在想办法营救魔宫内的普度寺佛修。”
玉露冷静的说。
穆衔蝉意识有些失语。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身边居然能够站着这么多人,他甚至什么都没有为此付出,但是现在挚友也有了,衷心的下属也有了,就连仙门佛门的盟友都已经建立。他突然抬头看向林却,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林却。
林却冲他一笑,洋洋得意。
“好!那我们就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