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有瘟疫?”莫良脸都白了,“宁哥,你知道这瘟疫的症状、来源和传播方式都是什么吗?”
“不,我不知道。不光我不知道,我想,这里的原住民可能也是一知半解。”宁渡鹤说,“我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我被配备的父母,但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瘟疫的具体信息。就算是这个防护面具,其实也更多的是因为心理安慰才戴上的,连是不是飞沫传播都不知道,或许什么用都没有。”
说到这里,宁渡鹤似乎很烦躁:“就算如此还是得戴着这个丑东西,烦死了。”
莫良有些许能理解宁渡鹤吧,但他接着又问了个问题:“尚哥呢?没跟你在一起吗?”
“我还没找到他……”宁渡鹤好像更烦躁了,他打开坐标看了一下,“时黎的位置好像在更里面,可能他已经到祭场了。”
“那我们赶紧进去找尚哥吧!”莫良道。
这时,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小鹤!你去哪儿了小鹤!”
宁渡鹤“啧”了一声,其他人就看到一个贵妇穿过人群过来:“小鹤,你在这里啊……啊——————!”
她突然一声尖叫,那叫声穿透力极强,好像要把人的耳膜都给震破了。莫良直接被叫的一懵,回过神来时那个妇人已经过来,避他们如避蛇蝎一般的将宁渡鹤拽走了。
“你这孩子,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和别人说话!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吗,而且居然还是和那些下等人,你不知道下等人最容易感染病毒了吗!”
安瑾一听就发火了:“什么叫下等人啊!”
“你看,下等人就是野蛮,你还想来打我不成?”妇人嫌弃地道,接着她又看向宁渡鹤,“好啦小鹤,我们走……”
她的话戛然而止,看着眼前青年人冰冷的眼神,她突然有一种喉咙被人掐住的感觉,就好像一条毒蛇,慢慢缠绕上她的脖颈,随时都有可能被绞断。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宁渡鹤冷笑道,不过是一个NPC而已,居然还真敢这么自以为是。刚刚擅自把他粗暴地拉扯开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说他的队友。
“小、小鹤,你怎么了?”贵妇似乎还想去拉宁渡鹤的手,被宁渡鹤狠狠打开。
“看在你是个NPC的份上,我不对你做什么。”他嗤笑一声,“但我可不陪你玩儿了。”
宁渡鹤将贵妇扔下之后,和莫良他们一起前往了会场。由于全城的民众过多,室内肯定是塞不下的,于是他们就动用了教会的后园,祭台也是设在那里的。
宁渡鹤一直在看坐标,尚时黎的坐标已经离他们很近了,他当然要去找尚时黎的,他让莫良他们几个先找地方等着,他先去找尚时黎。看坐标,尚时黎应当是在教堂里面,但他刚接近教廷,就被把守的教会人员拦在外面。
“受洗日期间,闲杂人等禁止进入教廷。”
宁渡鹤心里暗骂一声,表面上非常有礼地道:“您好,我只是想进去找个人,能通融一下吗?”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教会人员无情地道,“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教会将取消你的受洗资格。”
搞得谁很稀罕你们的受洗资格似的,谁知道是不是招摇撞骗呢,故弄玄虚的给你脸了真是。
宁渡鹤在心里好一通骂,当然他是不可能真的骂出口的。现在看来,教会势力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相当大,最好不要成为教会的红名才是明智之举。
只能另找办法去找尚时黎了。宁渡鹤一边往回走一边想,不过尚时黎应该也看到了坐标才对,发现他们之间的坐标很相近,尚时黎应该会自己赶过来才对,为什么他没来呢?
而且,为什么尚时黎在教会里面?他和教会有什么牵扯吗?
于此同时。
尚时黎刚换好衣服,歌德让他也给他准备了一套教会的衣服。他的确看到了宁渡鹤他们的坐标,于是他问圣子:“歌德,我可以去找我的朋友吗?”
“不行哦,马上就到时间了,你要和我一起上场才行。”歌德微笑着道。
“我不用非得跟你上场的吧?反正只是你编的身份,我不用去也没关系吧,还容易穿帮。”尚时黎撇撇嘴。
“我在帮你铺路啊,有这么一个身份你之后行动都会很方便吧。”歌德站起身来,纯白却又华丽的圣子外袍穿在他的身上,更让他显得不像常人,尚时黎一度觉得他才是天神派下来的使者吧。
“而且,我说过你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但尚时黎更不理解了:“你好像知道我要做什么,但你为什么帮我?”
“谁知道呢。”金发圣子背过身去,“你就当我们有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