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烟酸了。道理她都懂,能说运用就运用,说自然就自然,那是她不想吗?那是她办不到啊!天赋党真可怕,会找方法的天赋党更可怕。
……
校庆开幕式之后,就是才艺表演。新生登台献艺,展现校园新风。
作为校园的焦点,贺余欢和苏执宜两个人,但凡少请了一个都是学生会的失职。贺余欢报上去的表演项目是剑舞。
有一位高三学姐表演钢琴曲,表演结束胆大地表白苏执宜。
校领导们都在台下坐着。
学生会长并不知道他讲要面对什么。
“……新学期学校有苏执宜这样优秀的学弟出现,我们前面的学长学姐心里不仅有紧迫感,也有自豪……”
学姐前面的夸奖倒还正常,只是语调一转,话术就变得不对劲起来,脱离了接下个节目的台本,“老师经常对我们说,高三再不行动,就要来不及了。我觉得他说得很对,青春只有一次,我想对苏执宜说,学弟!我喜欢你!给个机会!”
操办校庆的学生会长傻了。
台下的校领导表情僵硬了。
苏执宜的麦克风被学生会长拿走,生怕他真的就此回应。
下一个表演节目正是贺余欢的剑舞,他在后台已经换好了圆领袍,说真的袖袍宽大不太适合舞剑,好在借用了襻膊,将大袖束起。
正在试着后台舞剑,骤然听见音响中他人对苏执宜的告白,贺余欢的长差点失手扎到旁边的人腿上。
贺余欢踏上阶梯,从遮光幕布往舞台上看去。
本来大大方方拒绝就可以了。现在台下起哄,台上尬住,校领导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
苏执宜首次主持就遇到这种演出事故,真是倒霉。
贺余欢一个连续向前头手翻,从舞台后跳到观众眼前,乍然亮相,手中是从后台拿的话筒,“别说高三的喜欢苏执宜,我们高一的也喜欢,大家喜不喜欢苏执宜?”
台下:“喜欢!”
“高二的同学,喜不喜欢苏执宜?”贺余欢把节奏把控在自己手里。
台下也甭管是不是高二的了,大声道:“喜欢!”
“喜欢就对了,我也喜欢,”贺余欢这话一说,台下哈哈笑起来,都当他添乱呢,“主持人太遭人喜欢了,不是件好事儿,我的剑舞大家还想看吗?”
台下:“想!”
贺余欢一通混淆概念,把告白变成了同学们表达对给学校增添荣誉的苏执宜的喜爱,校庆正常举行,台下领导又松快地互相点头。
学生会长腿都软了,等贺余欢下了节目,跑过去找他道谢,“贺哥,多亏了你了,不然出事故,我这位置都要保不住。”
“谢个毛。”贺余欢看向舞台。
苏执宜跟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镇定、风度翩翩地主持着节目,连一个错别字都没有。
贺余欢替他记着呢,指责道:“你抢人话筒干嘛呀?人家苏执宜难道不知道随机应变啊,瞎添乱。你这会长还是趁早别当了。”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不是情急之下,怕他多说多错么。”学生会长深知贺余欢的家庭背景,不敢小觑他的能量,贺余欢说要换了他的会长之位,还真有可能他下周就不是学生会的人了。
“跟我道什么歉啊?你跟他说去。”
事后,会长专程跟苏执宜认了错,苏执宜拜托他当中间人,替苏执宜拒绝了那位表白的学姐。
虽然校庆结束了,学校里却刮起了一阵表白之风。大家纷纷添乱,跑去跟苏执宜告白,以前是没人敢,现在有人起了一个头,大家都跟买彩票似的,希望在奖池里投个硬币,花落自己头上。
贺余欢麻了,站在苏执宜图书馆的座位前,充当守门员,有一个来一个,全被他黑脸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