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宫的静谧中,时间如细沙般悄然流逝。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殿内青石地面上,映出点点光斑。
老皇帝的身体状况一直是太子宁萧泽心中最大的隐忧。
这天,宁萧泽来陪老皇帝下棋。
他穿过长长的回廊,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药味,其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那香气温和却让宁萧泽感觉怪异,眉头微微皱起。
他走进书房,发现老皇帝的气色比往常要好一些。
虽然面容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比前几日多了几分神采。
宁萧泽心中略感欣慰,却又不禁疑惑。
他恭敬地行礼后,坐在老皇帝对面:“父皇自从上次风寒后,身体一直未见痊愈。那么多太医看过也不见好,儿臣心中实在忧虑。”
老皇帝轻轻摇头:“这世道,太医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怎么可能全心全意为我治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宁萧泽心中一颤,拿棋子的手微微出汗。
他试图安慰道:“父皇多虑了,想必是年纪大了,身体自然有些衰弱。只要多加调养,定能康复。”
他提到从清澜县带回来的素寒和他的姐姐素瑶。
尤其是素瑶医术高超,或许能为父皇带来一线生机。
然而,老皇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立刻搭话。
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看得很开,不再执着于医治和恢复。
也明白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宁萧泽看着父皇那苍老而坚定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父皇的期望和寄托,也明白自己不能辜负这份期望。
老皇帝放下棋子,从身旁的案几上拿起一份奏折,递给宁萧泽:“你看看这份奏折。”
“父皇,这是……?”宁萧泽接过奏折,疑惑道。
老皇帝目光深邃:“这是凤州知府张秉和呈上的奏折,事关清澜县灾后重建的后续事宜。”
宁萧泽展开阅读,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父皇,张知府确实办事得力,这份奏折中的计划周密可行。不过,似乎暗指凤州此前有不法之事。儿臣以为,此事需进一步查证。”
老皇帝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张秉和虽是能臣,但背后牵扯的势力复杂。你需多加留意,莫要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宁萧泽心中一凛,握紧手中的棋子:“儿臣明白,定会谨慎行事。”
老皇帝点点头:“凤州之事,看似已了,实则暗流涌动。”
宁萧泽肃然应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老皇帝起身,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今日就到这里吧。我有些乏了。”
宁萧泽起身告退。回到自己的府邸。
那若有若无的香气依旧萦绕在鼻尖。
他皱了皱眉,这香气既不同于宫中常用的熏香,也不同于父皇日常服用的药物,究竟从何而来?
回到自己的府邸,宁萧泽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枚棋子,反复摩挲。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思绪纷乱,他握紧棋子,心中升起一丝寒意。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宁萧泽便让侍卫请来了素瑶。
他将自己的疑虑和发现告诉了素瑶,希望她能够为自己解答。
素瑶听后,眉头紧锁,显然也对此事感到不解。
她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太子殿下,香料种类繁多,每种都有其独特的味道和特性。温和中带着一丝冷冽,确实不寻常。但要确定具体来源,恐怕还需要进一步查验。”
宁萧泽沉默片刻,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随即又提起另一桩心事:“素瑶,我知道你医术高超,能否看看父皇的病情?”
素瑶闻言,眉头微蹙:“我尽力。但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治愈。”素瑶如实相告。
宁萧泽苦笑了一声:“无论如何,只要能减轻父皇的痛苦,也是好的。”
他的言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素瑶微微蹙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无奈:“殿下,我尽力而为。但陛下的病情复杂,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治愈。”
宁萧泽苦笑中带着一丝疲惫:“无论如何,只要能减轻父皇的痛苦,也是好的。”
素瑶点头应下:“太子殿下安排时间便是。”
数日后,在宁萧泽的安排下,素瑶得以进入老皇帝的寝宫。
她仔细检查了老皇帝的身体,又查看了药方,心中渐渐有了判断。
当她抬头看向宁萧泽时,却欲言又止,神情复杂。
宁萧泽察觉到她的犹豫,转身吩咐贴身太监好好照看老皇帝,便示意素瑶同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