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唤来落辰,低声吩咐:“你去一趟张大人府邸附近,看看是不是也有类似的痕迹。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落辰点头:“属下明白。”随即悄然离去。
就在这时,张秉和小心翼翼地问:“李将军,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清晗摇了摇头:“张大人,秋澜县近日可有外来人员出入?”
张秉和思索片刻:“确实有。前几日有一支商队进城,自称是做药材生意的,下官也曾派人暗中调查,没有发现异常。”
清晗心里思索着,转身对孙靖说:“孙大人,立刻严查出城的商队和陌生人。另外,派人暗中监视那支商队的动向。”
孙靖抱拳应道:“是。”
众人回到客栈后不久,落辰也回来了。
他向清晗汇报情况:“李将军,张大人的府邸附近也发现了类似的泥土痕迹,与血案现场的泥土完全一致。看来,这两起事件确实有关联。”
“好,你先下去吧。”清晗说道。
落辰应声离去。
清晗坐在桌案前没有动,忽然心生一计,叫来了苍羽,嘱咐了几句后。
展开信纸开始写信。
……
凤州寂静破旧的集市上,一阵阴风卷过,幡旗猎猎作响,一个算命的摊位悄然出现在角落。
算命先生头戴斗笠,笠沿低垂,遮住了大半张脸,唯有一双幽深的眼眸透出,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身披一件陈旧的衣袍,袍子上绣满了古怪的符号和图案,显得神秘莫测。
手中摇着一把破旧的扇子,漫不经心地观察着空荡的街道,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缓步走过,身后跟着几名随从。
她神情倨傲,目光中透着不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入她的眼。
算命先生微微抬头,忽然开口:“夫人,您的印堂发黑,周身怨气缠绕,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啊。”
夫人闻言,脸色骤变,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怒视算命先生:“放肆!竟敢在本夫人面前胡言乱语!”
她一挥袖,身后的随从立刻冲上前,一脚踢翻了算命先生的桌子。桌上的铜钱、符纸散落一地,算命先生也被推倒在地,狼狈不堪。
夫人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区区江湖骗子,也敢在本夫人面前装神弄鬼!来人,给我打!”
随从们拳脚相加,算命先生却只是默默承受,既不反抗,也不求饶。
他目光依旧深邃,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夫人发泄完怒气,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原来,这位夫人正是知府大人李知年的正室姜氏,平日里仗着权势作威作福,性格蛮横泼辣,无人敢惹。
天渐渐暗下来,算命先生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与赶来的小徒弟一起收拾好东西离去。
与此同时,知府夫人面容阴郁地走进府邸。
她坐在厅中,越想越气,猛地一拍桌子:“真是晦气!再让我看见那江湖骗子,绝对饶不了他!”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
窗外风声呼啸,树叶沙沙作响。
知府夫人突然惊醒,猛地坐起身来,瞪大眼睛看向窗外。
只见一个黑影从窗前一闪而过,紧接着,一阵凄厉的哀嚎声和怪异的响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
然而,这只是开始。
窗外的黑影越来越多,砰砰的撞击声不断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敲打窗户和门。
风声中还夹杂着滴答的水声,仿佛有无形的液体正从高处滴落。
知府夫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是谁?谁在外面!”
然而,窗外一片死寂,无人回应。
她心跳如鼓,冷汗直冒,一夜未敢合眼,直到天色微亮,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清晨,知府夫人匆匆梳洗,带着几名随从赶到昨日遇见算命先生的集市。
她焦急地四处张望,却始终不见那算命先生的身影。心中越发不安,只得悻悻而归。
回到府中,她强作镇定,不时自我安慰着:“不过是几个黑影罢了,兴许是没睡好,何必自己吓自己?”
然而,当夜幕再次降临,那些黑影又如约而至。
这一次,它们更加猖狂,仿佛有意识般在窗外徘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次,知府夫人真的害怕了。
她再也坐不住,一边派人四处打听算命先生的下落,一边亲自赶往集市,希望能再次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