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内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茶客们纷纷催促着继续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那位茶客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默默起身。
仿佛一阵风,沿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走进了一家药铺,再也没有出现。
阴霾无形地笼罩着整个皇宫。
内殿深处,烛光摇曳,映照出老皇帝那憔悴的面容,眼神失去了往日的锐利与光彩。
宁淳安的死讯,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
仿佛在一夜之间被悲痛蚀去了年华。
韩公公轻步走入内殿,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夜深了,陛下,该歇息了。龙体要紧,二皇子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您如此伤心。”
老皇帝深深叹息:“朕这一生,见过了太多生死离别,未曾料到,会以此方式痛失淳安。”
韩公公跪伏在地,声音哽咽:“陛下,节哀顺变。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给二皇子一个公道,告慰天下百姓。”
老皇帝沉吟片刻对韩公公吩咐:“传旨,召太子即刻于御书房议事。”
韩公公领命退下,内殿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老皇帝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片被阴霾笼罩的天空。
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不久,宁萧泽匆匆赶到御书房,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轻轻推开门,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声不被察觉,生怕打扰了父皇。
老皇帝缓缓转过身来,那憔悴的面容让宁萧泽的心如刀割:“父皇,儿臣特来探望。您已多日未眠,身体要紧。”
“萧泽,你乃朕的长子,未来国之储君。朕将操办二皇子丧事的重任交予你。望你能以兄长之情,国家之礼,妥善安排一切,让二皇子得以安息。”老皇帝声音沙哑中带着沉重。
宁萧泽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儿臣领旨,定不负父皇厚望,儿臣也会替父皇分忧,稳定朝纲,让父皇得以安心休养。”
老皇帝轻轻点头:“好。去吧。”那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宁萧泽转身,轻轻关上门,只留下一室哀伤。
老皇帝独自坐在案前,他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宁淳安生前的种种画面,那些欢笑,都如此清晰,仿佛触手可及。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那个鲜活的生命已经永远地离开他。
桌案上,只有盛开的花静静地陪伴着他,仿佛是在诉说着往昔的美好。
随着夜色的渐浓,殿堂内的灯火依旧明亮,将每个人的面庞映照得清晰可见。
紧张的气氛在人群中弥漫,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宁萧泽的目光如利剑般,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立即深入调查二皇子的死因。我要你们动用一切手段,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刑部尚书方大人闻言,神色肃穆:“遵命,太子殿下,刑部将夜以继日,不遗余力,追查二皇子死因真相。”他的回答简短坚定,随后转身离开
夜幕下,府的内院,湖中一处幽静的亭子,只有一座石桥相连接,确保了谈话的隐秘性。
银色的月光如绸缎般洒落在精心修剪的园林和古朴的亭台楼阁上。
为这幽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宁静。
桥下的流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宁萧泽微微低下头,注视着水面上的倒影,那破碎又重聚的倒影。
似乎映照出他心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亭子内的石桌上,摆放着当初清晗在悬崖边发现的碎布条,以及一些黑色的碎布。
这些布料上的图案虽然难以辨认,而且布的边缘磨损不均,似乎曾被某种力量粗暴地撕裂。
“这些布……”宁萧泽的声音低沉:“似乎是在激烈打斗中被粗暴地撕裂。”
清晗靠近了一些,她的目光锐利:“也就是说,这些可能与二殿下的遭遇有关?”
宁萧泽点了点头,他的声音更加凝重:“嗯,这些布料可能是关键线索。”
清晗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黑色的布:“那这些黑色的碎布?”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中带着震惊:“难道说?这些是……”
清晗欲言又止,手指仔细抚过碎布表面,感受到了一些细微的凸起。
借着月光的照耀,她隐约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符号,虽然不完整,但足以让她心中一紧。
她把这一发现告诉了宁萧泽:“这些布上似乎有标记,可能是某种符号。”
“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宁萧泽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
清晗眼中坚定:“我们必须追查这些布的来源,找出背后的刺客组织。”
宁萧泽站起身,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没错,不过,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沉思片刻后,宁萧泽的目光看向远方,语气变得柔和:“清晗,我还想去慧法寺为二弟祈福。”
清晗眼中闪过感动:“清晗明白,太子殿下的仁心令人敬佩。清晗愿意陪太子殿下一同前往,确保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