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三两个女孩手里抱着好一大捧花向周围散步和闲聊的人兜售,她们两人那,自然也不会被落下。
其中一个女孩左手环搂着,另外一只手从其中抽出一束递到两人中间,嘴上操着一口标准的本地话,“两位小姐姐要不要看看花,漂亮的很嘞。”
对方讲的有些快,让本来就不是本地人的方瑾文一愣,可没想身边坐着的人也用这的方言和卖花的女孩说了起来。
两人一人一句,很快,沈亦棠付了钱,那女孩就笑意盈盈地递给了她花。
待那女孩走后,方瑾文好奇地问:“你是坊州本地人吗?”
“不是的,只是在这生活了几年。”
“那好厉害!说的和本地人一样好。”
“你是我专门雇来的夸夸团吗?”沈亦棠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很厉害的技艺,无奈道。
“能学好一个技能就是很值得称赞。”
手指摩挲着花身周围的塑料包装,她手指微微下弯递给方瑾文,“如果你想学,我之后可以教你。”
她伸手准备接过,却没想包装上居然有固定用的钉子,一个倾斜割破了沈亦棠放在花茎上的手指。
血液顺着包装与花的缝隙流了进去,这可把一旁的人给吓了一跳。
连忙从包里掏出一包面巾纸连着抽了好几张压在了沈亦棠的伤口上。
“疼不疼。”厚厚的面纸上缓缓渗出颜色,“都流血了。”
任由对方帮自己擦去指尖上的血,她不甚在意的摇摇头,用纸巾按住伤口。
怕再碰到伤口,方瑾文接过对方手里的花时,一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原先还只是花骨朵的花瓣缓缓绽放,明明没有浇水,可开得却要比该盛开的季节里还要灿烂。
“这花怎么一下子开得这么好了?”
“那说明我们买的时间刚好,亲眼见到了它盛开的模样。”沈亦棠煞有介事地说道。
方瑾文狐疑地眨了眨眼,“是这样吗?”
“这里的环境很好。”沈亦棠深吸一口气,转过脸,发出邀请,“想不想去走走?”
“好呀。”方瑾文把花搁在椅子上,吃掉了最后一口三明治。
在她起身收拾东西的时候,她背包里的手机响了。方瑾文看了眼备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亦棠,走到不远处接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方瑾文苦着一张脸,歉意地说:“我这突然有工作上的事。”
虽然很遗憾,但沈亦棠体谅道:“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的。”
陪着对方收好了东西,两人一路走到了出口,也算就算是散步了。
沈亦棠朝着不远处等红灯的人挥了挥手,目送着对方离开。
直到眼里不再有对方的身影,她收回了方才露出的笑意,坐上了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驶回了家。
*
城郊的别墅区内。
在车库里停好车,沈亦棠满脸疲惫的走到家门口,开了锁准备进去,脚上却传来了一种软绵绵的触感。
被踢到的东西呜呼了一声,猛地站直了身子,但由于一些特殊原因看上去还是摇摇晃晃的。
看到它的这种状态,沈亦棠习以为常的靠站在门框边,非常淡然的注视着那个圆滚滚的身影挪进了家。
顺手关上门,在玄关处放下车钥匙,换完鞋。沈亦棠干脆坐在鞋柜前的凳子上,面无表情的端详了一下那只喝得醉醺醺的狗。
“你今天跑去哪个地方鬼混去了,身上这些奇奇怪的口红印子是哪里来的?”
瘫倒在地上的阿肆打了个酒嗝,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人,好像在嫌弃对方像个不知变通的老古董。
“说明我可是很受小姐姐欢迎的,她们看我可爱才亲的,懂不懂啊你。”
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自豪和骄傲。
“可爱?”像是第一次才听懂这个词的含义,沈亦棠挑着眉,“你还要披着你这副狗皮招摇撞骗多久?”
打开冰箱,沈亦棠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落地窗旁的靠椅上,望向外面的光景。
院子外是一大片的树林,点点簇簇,再往外是奔腾的河水。
遥望过去是一片片的房子,显得她所在之处格外冷清。
在地上的白团子扫了扫尾巴,嘴里嚷嚷道:“饿了饿了。”
坐着的人没动,可实在架不住对方的泼皮耍赖。沈亦棠只好放下杯子,叹了口气,无奈地走进厨房。
“喝酒误事,懂不懂这个道理?”
“误的事多了,那就都不算事了。”
懒得和这条狗说话,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她拿起挂在一旁的围裙穿上,准备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