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逍遥不进反退,他们都不是什么趁人之危之人,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就轻贱人家好好的一个人:
“前辈怎可妄自菲薄,实属折煞我等小辈了。”
泽沐然向来坏心眼,有什么不顺心了,让他记了仇,他就会想方设法的找回去出口恶气。
泽沐然是喜欢作践人,欺负人,但那是相处的方式不对。泽沐然这个人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只要把握好,他这人就挺正常的。
毕竟,赤夏家曾经想杀鴟於附离,算时间应该是赤夏尘栀在位的时候,所以,可能是因为旧仇,抓到眼下的这个机会,才这样发混故意折辱人的。
墨轩逍遥如此想,凌霜却想的不一样,他觉得憋屈。
泽沐然这显然根本不信他两年里能修炼出一二,竟然给他找了个炉鼎拔苗助长,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答应这种事。
尘栀眸光微暗,他现在很想直接来强的,他把话说到这种份上,至少他们二人眼里也应该有一分轻看吧。
然而并没有,墨轩逍遥反而更加敬而远之,凌霜看着似乎也更抵触他了。
尘栀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见过高风亮节之人,但是至少那些人还是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他们觉得不耻之人。
可他们两个的确不同,一个甚至不会因此可怜他,反而觉得他可敬。一个根本不在乎,只是因被兄长轻看而不服气。
但是他不行,他必须做到,这些嫁妆虽然可能不是真的要拿来给他用的,但是却是警醒。
是泽沐然在提醒他身份,无论如何都要做好的一件事,如果这件事他做不到,那他就是毫无价值的弃子。
泽沐然他不近人情,他不会与自己纠缠不清,他和鴟於附离完全是两个人。
在赤夏家,他试探自己那么多次,就是要要看他这个人能不能用,值不值得拿来做掌中的棋,落在泽沐然要的位置上,发挥应有的作用。
如今,是死是活,成败之间,全靠他自行争取。
尘栀双膝而跪,墨轩逍遥急忙去搀,这一跪他们这些小辈可受不起:
“前辈这是何苦,都是误会,解开便好。”
尘栀觉得,他现在还有第四条路,也只能赌这一条,如果这条不成,要想活下去,他就必须以修为压人了。
尘栀拉住墨轩逍遥,看着人,说话急了些,便破了音:
“家主莫要阻拦,我只是一颗他人手中的棋子,以我的修为体质,就算用这种方式修炼也不会对我有什么损伤。家主若真是敬我,全当下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凌霜闻言蹙眉,他看出点门道,才上了两次药人就从一口气变得活蹦乱跳,肯定是之前有装弱博取他们同情:
“你少威胁我爹,你要是用修为压我们,逼我们做不愿意的事,我就向兄长告状。”
墨轩逍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尘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说话太急,伤到的声带很痛,他捂着喉咙,看向凌霜,艰难的道:
“凌霜,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为何不愿要我。是身份,还是因为你兄长曾与我合欢,你觉得有为伦理道德。又或是觉得我以色侍人,很脏。”
凌霜一脸戒备,他觉得有问题,这人论什么都不差,却迫切的非要做他炉鼎,不是想趁机坏他,就是有别的阴谋:
“都不是,我觉得你有鬼,你之前装柔弱想骗我们同情。我兄长写的信,说你要上四次药才能下地起身,我才给你上了两次,你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