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兄气得直翻白眼,点指道:“我这都是为你好!这里不是无涯观,这里是兵营!雪寻声,你那套——‘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在这里不好使!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冥顽不灵,我就不该跟你一起...霞举飞升!”
玉瑶瑾看他俩一如往昔地斗嘴,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都是往事的美好回忆。她忍着心中温热的笑意,正欲上前搭茬,却看到旁边几个女兵过来相劝——
只见,其中一位女兵,娇娆从容,一脸的风致嫣然,数落道:
“哎呀,你们这两个小师弟可真是的!自打廖虚舟不在了,你俩就天天对着掐,也不知道你们能掐出个什么名堂!?真是服了!”
另一唐眉星眸的女兵,也近前插言:“可不是嘛!?烦死人了!哼,反正,我们三个过几日就去女兵营了,耳根子也能清静清静了,走!甭管他们!”
这三女两男,都曾是无涯观弟子,玉瑶瑾每一个都认得。他们是:雪寻声,陆中流,沧海千帆,沈淹留,莫仃伶!
听她们提起廖虚舟,本想上前的玉瑶瑾,又迟疑了一下下。当年,她为了给夜听琴报仇,在无涯观当众击杀忘恩负义的廖虚舟;当时没觉得如何,现在时过境迁,玉瑶瑾反倒觉得别扭。人家是从小长到大的‘教门发小’,谁知道这几个对廖虚舟还有没有怀念的感情?会不会因为廖虚舟的死,背地里给她捅刀子?
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
玉瑶瑾带着满心踌躇,故作謦欬:
“咳..咳..。”
五个人,都见过佟八六一招制胜,知道他是营中现在最强势的牙尉。他们不敢怠慢,纷纷主动见礼。
玉瑶瑾拿出大牌的架势,询问道:“你们几个,都是那个队的?去,把你们牙尉叫过来,我有事与他说!”
五人不明所以,陆中流去找牙尉,雪寻声则一如既往,奓着胆子上前询问:
“小的敢问佟牙尉,可是小的们做错了什么事嘛,还要牙尉亲自来过问?若是小的们有何不是,还请牙尉多多包涵,宽宥一二!?”
玉瑶瑾憋着心中好笑,大手一挥:“什么和什么呀?别紧张!本官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们顺眼,觉得与本官投契,很像本官的...曩昔故人。打算跟你们牙尉商量商量——把你们要到我的队上。就这么点事,不用过分解读!”
一颗悬心落了实底,四人都长出一口气。沈淹留反应很快,大觉不对劲儿,嘟囔道:
“再过几日,我们就去女兵营了...特特的要我们换个大队,用的着嘛!?”
玉瑶瑾本就是来迤逗她们的,立马逮着小脚,借题发挥:
“哼,没有本牙尉的将令,你们谁也甭想离开!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懂了吗!?”
这霸道强势的劲头儿,把一盆冷水浇了个劈头盖脸,三位女冠立马坐了过山车,犹如天堂到地狱!
这憋屈大了,全都写在玉容之上!沧海千帆更是狠劲地掐了沈淹留一把,恼她祸从口出,恼她不够稳重!莫仃伶拉着这个、劝着那个,生怕再节外生枝...大有鸡飞狗跳,祸从天降的感觉。
这把玉瑶瑾逗的,心里面都要笑抽抽了,表面上还得装大瓣蒜——趾高气扬,目无下尘。
我就这么干了,谁敢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