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西周年吃硬不吃软这个事实之后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他占了便宜。我前两天还刚拿属性值增加了力量,这不得把他给开心死?
对影宫内,氛围格外尴尬。花红柳绿,春和景明,西洲年细皮嫩肉的脸上,多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我干的。
他的嘴角略微向上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大概可能也许也是我干的。
这笑容给我看的一阵胆战心惊。兄弟,你的爱好还真挺小众的。
我害怕了,只想赶紧完成任务走人。上班啊,不寒碜。
“求你了,求你折辱我一番吧,如果你嫌累的话。就一小下也可以。”我态度软了下来,语气诚恳哀求。
真庆幸刚刚让长穗带着祁战走了,否则他们两个人目睹此时的情况,一定会怀疑堂堂梁国六公主是个变态。
“……不可理喻。”
西洲年出神了片刻,摇了摇头,将被我扯住的袖子抽回,转身坐在庭院中一棵桂花树下的石凳上。
看得出来他心情有些烦乱,换成谁遇到这种事都得乱一下的。
不过随着他归拢发型的动作,眼神又重新镇静。声音如山涧泉水清冽作响:“六公主,若无他事就请回吧,我还想清净一些呢。”
细看之下,西洲年今日穿戴得也很考究,装束比昨夜见面繁复了许多。
可能是幽静的日子太清闲了,他有闲心将一侧长发编成了根根细小的麻花垂髫辫,并用金色的薄花片固定成束。
可恨啊,我加班加点为了任务愁得头秃时,他能坐在铜镜前给自己编头发。
触景生情,怒从心头起,胆向恶边生。我咬了咬牙,挨着他坐下。
我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原剧情发展到这里的时候,西洲年身边有数万大军,言行关乎权力,权利带给人勇气。
可现在这种情况,哪怕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求他骂我,他也是不敢的。
反正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不如让事情再变得奇怪一点吧。
我含泪将西洲年的脑袋掰过来,强迫他正对着我的眼睛。
然后,我用一种不由分说的威胁的口吻道:“你以为你现在安稳的生活是谁给的?你以为前朝所有人都容得下你吗?你靠我保着,明不明白?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西洲年的语气也低沉下来。
我甩给西洲年一串原著台词:“快说:公主不过是你养的一条狗,是你的小狗。你想玩就玩,想丢就丢。”
“你……你是……”这台词非常炸裂,即便是曾经说过这番话的西洲年本人在当前也张不开嘴,“不行,士不可辱。”
“好。可杀不可辱是吧?”
“难道你想撕票不成?”西洲年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眸,压根没把我的威胁当一回事,“别闹。这不好。”
看来他是拿准了免死,我的确也不敢真要他的命,只好换一条路线进攻:“你说得对,我不能在此刻毁约。可你不要忘了,西凉只要你的活人,又没说要你完整的活人。”
西洲年恨恨盯着我,不说话了。
气氛对味了。
我阴森地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脸颊:“所以啊,假如我们切掉你两只耳朵,再割了你的舌头不准你小嘴告状,割掉你的手指从此不许握笔写字,把十八般武艺样样拿你试一个遍。等到送还人质的时候,推说是在边境遭遇不测,都是长唐军干的……
耳旁系统的声音看热闹不嫌火大:“主干。我提醒你一下,咱们公司主打的服务,是一项绿色健康的穿书业务。你千万不要进行任何有违系统社会价值观的行为。”
西洲年面色阴晴不定地僵坐了一会儿,终于屈服道:“你是……”他薄唇微张,磕巴了好一会儿,终于迈过了心里那道坎,嘴皮子顺利索了,“——你只不过是我眼里的一条狗。”
要不怎么有句话说:是你的东西,别人永远也偷不走。
这段台词仿佛为西洲年量身定造的,一旦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就贴切得不得了。并且,他非常有折辱他人的天赋,无师自通给自己加了戏。
西洲年猛地将我从石凳按到地上,抬腿用鞋底蹋了一下我的肩膀:“好啊,我说了,你满意了?大不了就一起死了。你不是很狂妄吗?说到底,你又算什么东西?”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只看到光屏显示进度条疯狂前进,欣喜若狂。
“……你,我想玩就玩,想、想丢就丢。”可能是我的面部表情没有管理好,太过于兴奋,把西洲年的兴致挫灭了,他说到后半句台词的时候有一点有气无力。
不过无伤大雅,任务已经完成。
我长舒了一口气,再看西洲年,他瘫坐在石凳上,似乎精神受到了极大的重创。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自己的心情。
我很识趣赶紧告辞离开。祁战还在宫门外等我。
“你干的不错,放水放的毫无痕迹,这份演技把我骗过去了。”我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用一种老干部的语气说,“好好干,明年给你提拔为护国大将军。”
祁战却眉头紧皱:“我刚才其实用了七成力气。”
“嗯?”随后我明白过来,祁战并没有太过手下留情。
这就很奇怪了。
“不可能呀。”西洲年一个弱的要死的贵公子跟我们这久经沙场的祁战将军当对手,怎么还能天然的有几分胜算呢?
我疯狂在后台拷问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角色数值为什么出了问题?把刚刚的回放录像发送给我。”
系统爱莫能助:“录像回放非常普通,西洲年就是和祁战硬碰硬打了一架,而且祁战没打过。”
“你看过西洲年的数值了吗?你觉得这合乎常理吗?”